一片安静，长生殿里明明坐满了人，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玄灵君就坐在宿修宁背后，听他这么开，就知他要把一切罪名揽来了，他深一气，想阻止，却最终还是没有。

落霞藏在素云长老后面，四找不到陆沉音，心里升起一重的担忧和惧怕。

宿修宁看着他，不开，但也是一种回答。

所有人都等着看江雪衣被击退，可他们没看见。

蒋门主还想像上次那么嚣张，可今日她觉得宿修宁有不对劲，看他那架势，她不太敢开。

蒋素澜站在她后，有些痴迷地凝着站在最的宿修宁，她忽然不那么讨厌陆沉音了，她到了她不敢也没机会的事，让她看见了他截然不同的一面，她这辈与别人同床异梦，亦或是即刻便死了，应该也不会有遗憾了。

“很好。”宿修宁长睫轻动，冷淡地说，“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该满意了。”

宿修宁停来，侧目去看他。是之前和沉音定婚约的晚辈，很有前途，相貌也不错，如今人人自危不敢言语，他却愿意为她站来，可见也有几分真在。

“玄尘君留步！”江雪衣不顾赤月君阻拦走了来，苍白着一张脸，屏住呼问，“你说，你已杀了沉音证？”

“世间再无陆沉音这个人，你们休要再她是非，有什么话对本君说即可，若再让本君听到有人非议她，本君不介意太微剑再添亡魂。”

话到此，他顿了一，像在给众人反应世间，过了片刻才继续：“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别人不开，宿修宁也不需要他们开，他看过在场所有人，削薄的唇微微开合，说了他早已想好的话。

是个适合说清楚的场合。

“沉音没错任何事，错的是本君。”他不顾周围人的不适，语气毫无波澜，“是本君算她乃我命中劫，故意诱她犯禁，助我渡劫。”

宿修宁本不反抗，江雪衣上前碰他，他就站在那里让他

“你们要兴师问罪，找本君便是。”他声音冷如霜雪，明明音量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不仅听得清楚，还有些清楚得过分，耳朵都有些疼了。

他神倦怠起来，像是对众人与世事失望至极，说完就想走，但一个意外的人拦住了他。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江雪衣几步上前，忍不住想要动手，可他哪里是宿修宁的对手？得到的结果无非就是不敌战败罢了。

席。

此言一，不少人惊呼声。

江雪衣脸更白了，他额青筋直，赤月君站起来拉他，被他推开。

江雪衣站在赤月君后，紧握着拳盯着宿修宁，神锐利。

宿修宁的存在，让所有人都不敢主动挑起话题。

“如今，本君已杀她证。”宿修宁从不说谎，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但他说得很好，他表那么冷漠，那么认真，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会觉得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