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一直在找的仇人就在我边。”陆沉音走到白檀边，居临地看着他，平静，“你每次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都觉得很可笑？”

当然，也没有可怜，更没有重。

玄灵君见她剑，忍不住话：“陆师侄，你这是要什么？你……”

“师父要杀了他吗？”她望向宿修宁，两人视线对上，宿修宁神顿了顿。

陆沉音以为自己得知一切的时候会很激动，但其实她非常平静。

“你是离玦？”

此话一，满场哗然。

白檀一怔，惊讶地望向大殿角落，陆沉音不知何时现在这，众掌门立刻皱起眉，玄灵君站了起来，使劲朝她使让她走，她就跟没看见一样。

白檀浑冒着气，他知自己时日无多了，半都没反驳，坦坦地了。

“师妹。”白檀缓缓开，声音沙哑脆弱，十分无力，“你来了，真好，我还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宿修宁白衣染尘，面目疏离冷淡，哪怕他和陆沉音的事如今人尽皆知，但他一改变都没有。

“你要为他求？”宿修宁薄唇开合，“他或许曾经对你有恩，但却更有仇，他是你杀父弑母的仇人，几次三番害你陷险境，你难还要为他求？”

她想了想，将朝了来。

“宗护法离玦。”宿修宁剑尖指着白檀，“改了骨龄青玄宗奸细，七十年前便是你消息给宗，嫁祸给安徒孙。”

他转眸望向她，眉轻皱，隐忧。

“补偿就不必了。”

他话还没说完，陆沉音便反

他刚说完话，陆沉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陆沉音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受。

她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憎恨这个仇人。

白檀晃了晃神，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苍白地笑了笑，轻声说：“嗯，对，就是我。十六年前，我杀了你父母。”

平静到了其他人都觉得诡异的地步。

面对其他人时，他依然是之前的模样，还是那个在上难以亵渎的玄尘君。

“我没有要为他求。”

修宁。

白檀脸上笑容消失了，他静静看了她一会，抿唇：“不是的。以前或许是，但后面不是了。我后悔了。”他闭了闭，再睁开时，看着陆沉音的神不舍又温柔，“我真的后悔了，沉音，我后悔自己裹的一切，我知你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接受我，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不要再那么恨我。若我还有幸轮回转世，再造修行，到那时我一定会来找你，好好补偿你。”

陆沉音缓缓走上前，望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是离玦。”

宿修宁眉皱得更紧了，他手中太微剑嗡嗡作响，似乎迫不及待要杀了这个大。

宿修宁一直是没表的，唯独在她声音响起时有些反应。

“是我，我就是宗护法离玦，一切都是我的，所有都是我计划的，我这条命是青玄宗救回来的，如今要杀要剐，也随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