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笑的，这是实话，宿修宁如今对上她，胜算也不过半成罢了。

宿修宁直接布了结界将白檀护在其中，疏淡：“他的命是青玄宗救回来的，生死也该由青玄宗置，你没那个权利。”

婧瑶气急，化刀：“离玦！你找死！”

她要手刃白檀，白檀闭上，完全不打算反抗，反正他也快死了。

叛我的人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的话还是留到阴曹地府去和阎王爷说吧！”

白檀淡淡：“我又为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仙门中人或是凡人？你又知不知？”

说到这，他挥剑而起，婧瑶见他真要将自己斩杀于此，她恨恨：“你当我还是之前的我吗？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轻易杀了我？”

婧瑶可没打算在这里和他决一死战，这完全如了他的愿，他想用自己代替所有人，在威胁不到其他人的地方解决一切，哪怕和她同归于尽。

她说着就要动手，白檀动都没动一，只是清浅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背叛了你？”

“你居然还有心来救他？你不回去守着你的宝贝徒弟，不怕她被那群名门正派给吃了！？”她嗓音嘶哑地问。

婧瑶双眸红得似血，她愤怒：“你闭嘴！不准你再说了！”

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平复来继续：“沉音也救了我，可她什么都不要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或者你自己想想，若你是我，在你心里，该把谁放得更重一？”

他艰难地爬起来，一字一顿：“我后悔了，婧瑶，我最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他凝着她冷冷，“若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未被你救过。”

婧瑶眯起，未语。

哪怕如此，白檀还在继续他的话，断断续续：“我今日来，就是要和你个了结。婧瑶，你是救过我，但你也利用了我，将我当替，当杀人夺权的工。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

但这怎

听到陆沉音的名字，婧瑶就理智渐退，她一掌袭来，白檀飞撞到了树上，吐了一血，已是气多气少了。

也就在这时，宿修宁现了，冷寒的剑气击退了婧瑶，婧瑶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

白檀继续：“你救过我一命，我的确不该背叛你，但相对的，沉音也救过我一命，我也不能再背叛她。我欠你的，在天际海秘境已经还清了，我如今这条命，是沉音的。”

“我就是来说这些话的，我不可能闭嘴。”白檀阖了阖，“我以前就是太由着你了，若我不那样顺着你，你或许也不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又吐了一血，这真的撑不去了，他哑着嗓，“我曾经以为我执迷的那些事，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但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不是的。我想要的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我后悔了。”

“难不是？！”婧瑶冷声反问，“若不是你给青玄宗传递消息，今日绝不可能是如此结果，你害死了多少同门，你到底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