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我想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即便它一开始是错的，最后也会被修成对的。

宿修宁倏地抬眸，清寒的双眸目光沉炽地望着镜。

太微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又闭麦了。

太微听得云里雾里，有被绕去了，整个剑都有些动摇。

归一大师看了他一会，笑着说：“太渊真仙飞升前曾跟老衲说，玄尘君渡劫时或有疑问，想来如今时机已到，他有几句话嘱咐老衲，在玄尘君困惑的时候，告知于你。”

，我也希望你能那么。”

“归一大师。”

“可师父没的，也不一定是我不能的。”宿修宁语气冷静，“师父曾跟我说，太上忘，不是无。他教我的剑，名唤无，也不是真的没有。”

有些事在别人里可能是错的，但你心里觉得它没错，持去，此生不悔，那它便是对的。

归一大师温善：“真仙让老衲告诉君，万事随心而行便好，只要不会后悔，那么哪怕在众人里你是错的，但在你心里，在你的剑意里，你就是对的。”

“我隐约记得，师父曾问过我怎么了，我问师父这样不对吗？这样练剑会更专心。师父看着我很久，只摸了摸我的，跟我说，如果这是我自己找到的，那也很好。”

宿修宁在此刻挥了挥手，镜现，一变大，镜的那边波动了一，现了一位白眉白须的佛修。

镜散去，宿修宁站起，天空云卷云舒，雷鸣震震，陆沉音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袭白锦袍，银冠簪发，雪发带飘逸摇曳的青年站在黑云之，烈风得他衣袂铮铮作响，他在崖边笔直而立，似最巍峨的山脉，最凌俊的仙人。

宿修宁今天难得话多，他好像要把他这辈对太微说的话全都在今日说完。

“今日打扰，不是为了这件事。”宿修宁微垂眸，云烟之中，他形影影绰绰，如画中仙。

“师父没有要我什么都不能有，如果他真的像你我曾以为的那样想，婧瑶当初总是缠着我，跟在我后，他不会放任不。”

“我这样想的时候，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就证明我并没想错。”

归一大师念了声佛号，温和：“玄尘君。”他缓缓说，“你安排齐师侄托付老衲的事，老衲已吩咐去了，你尽可安心。”

每个人的是什么，教是教不会的，需得自己悟。

里讲，真常之，悟者自得。

“可能一直以来，矛盾的源就不在我的，在我自己的心。”

他微微扬眸望着天，天渐渐暗来，太阳一落，风起他轻巧飘渺的白纱衣，他很慢但很理智地说：“我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我记得那时会因为练成了一套剑法兴许多天，会因为师父一句斥责难过很久，也会因为师兄对我天赋的羡慕稍稍骄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绪我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