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我这样?”
第一次时间太久远了,似乎只是她闹了什么笑话,惹得他微微勾唇,与如今完全不同。
她不说,他便只能自己猜测,他似是皱了皱眉,这一皱眉,便让陆沉音觉得自己真是犯了天大的错,她连忙开:“没有,我喜,我很喜的。”
因为被人围观打断,陆沉音并没挑到太中意的花灯,但手里拿的也还行。
他真的亲了她。
在他的唇印上她的那一秒,陆沉音不自觉掉了泪。
陆沉音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意识到他想什么后,她紧张地双手紧握。
她睁大睛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幂篱两侧的白绸渐渐将她挡了去,路人从转角望过来,便也只能看见轻绸白纱遮挡着两人,而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将白绸中的画面照了丽又梦幻的剪影。
宿修宁侧望向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嘴角轻扬,敛地笑了。
宿修宁察觉到她掉了泪,便后撤轻柔地替她抚去了泪珠,低声问她:“为什么哭。”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音好像尝到了血腥味,她倏地睁开,有些意外又不是很意外地望着宿修宁近在咫尺的脸庞。
陆沉音了鼻,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
他现在的笑才算是真正的笑,曜若盛放的芙蕖,澈如山谷中初初化的雪泉,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无一不完,他面上并不掩饰的温柔,令空中明月也黯然失。
唇齿相依,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寂静的角落无人打扰,连轻鸣的鸟虫都安静了来。
他适时地退开,并未对此什么解释,面如常,甚至还有些暧昧的红。
她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是我太激动咬破了师父的嘴唇吗?”她圆白皙的指腹轻抚过唇,低低地说,“我次会很温柔的。”
他这样平静,又让她一时拿不准心里的猜测。
她真的翻过了那座山,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男人的唇,缓缓压在了少女的唇上。
这话由她来说,着实怪异了一些。
她捧住他后撤的脸,再次因上他的唇,较之他的蓄敛,她切彻底得多。
宿修宁垂看着花灯:“愿望……”
他们不是没接过吻,但每次都是她主动,他……从未主动与她有过什么肌肤之亲。
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一直以来,她都将宿修宁的转变看一场梦。她害怕梦醒,又不自觉沉浸在梦里,直到梦中的另一个人主动吻了她,她忽然发现——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他们最后还是去放了花灯。
他许是
陆沉音认识他以来,应该是第二次见他笑。
她的清风明月,她的所有喜,不再是求而不得的了。
陆沉音心中慌乱极了,又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平静。
华弗御,不知是哪心弦被挑动,宿修宁不自觉地俯,一靠近她昳丽的脸庞。
她给了宿修宁一个,问他:“师父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