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衣这才开:“你看我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朋友,到了任何时候都别太看你自己。
在当初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没有太在意
若当初蒋素澜没有拒绝定亲,说不定他们如今已经结为侣了。
他转开视线望向前方缓缓淌的山泉,好像不她骂他还是讽刺他都全然接受。
江雪衣换过衣服,不是离谷常见的靛蓝锦袍,是一件很衬他黑缎锦衣,黑衣每一边角都用金线细致缀,外衫的广袖和衣襟也用金线绣了复杂华的花纹。
江雪衣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听着她说。
当房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宿修宁手撑着桌,终于弯了修长笔直的脊背。
陆沉音沉默了一会,缓缓说:“师父说得对,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我是不是自愿,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疏忽才着簪现在寿宴现场,我若回去收拾一,换衣服,重新梳,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江师兄说得不错。”陆沉音将手抬起,手心里染了血的蓝宝石银簪极其抓人球。
她这气,似乎是真的要认这门亲事了,宿修宁眉紧蹙,撑在桌上的手力有些大,昂贵的木桌表面现几丝裂纹。
他听到脚步声便转过了,不背着瑶琴的时候,他形越发俊秀,站在白雪之中,像一棵苍翠的青松。
“你一定有话对我说,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江雪衣缓缓开,风起他鸦羽般的黑发,紫金玉冠间别着的金簪两端垂着攒珠飘带,飘带很长,直垂到他腰畔,在末梢悬着苏,当真是无一不端庄,无一不贵,称他为上界第一人,的确是当之无愧。
她抬手行了个礼,转便离开了房间。
该起的心思。
鲜红的血滴落在桌面上和他的手上,他闭了闭,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脸苍白,如玉白塑像般失神地坐到了椅上,久久没有动作。
陆沉音离开平律阁,没走多远,便在一片皑皑白雪里看见了江雪衣。
走近了一些,陆沉音看清了那花纹的样式,是十分秀丽的折枝海棠,明明是有些女气的刺绣,却因为只用金线一去绣,并穿在了气质清的江雪衣上,不但不显阴柔,还极致的雍容典雅。
陆沉音见他不打算开,便继续:“其实江师兄也不想这样匆忙与人定婚约吧?我总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是那种宁缺毋滥,不愿将就的类型。”
他紧抿唇,视线定在桌面的裂纹上,过了一会,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吐了一血。
“这是江师兄趁我不注意给我上的吧。”她歪了歪,笑着说,“其实我不太清楚江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不过几面之缘而已,若说江师兄是真的喜我,实在令我难以信服。”
――这一秒钟,陆沉音决定暂时忘记宿修宁的存在。
“但是……”陆沉音忽然话锋一转,冷静地说,“如何,我还要自己争取过后再决定,无需师父因我言而无信,我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