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来和你说说话。”他双手交握,看了宿修宁一会,跟他说,“白檀闭关还要一段时间,晚些时候我还要带弟们去参加赤月君的寿宴,恐怕没时间顾及门,走后还要你多多照看了。”
玄灵君的直觉告诉他,事没那么简单。
他恰到好的提,“她对你,可算恭顺听话?”
她对他是很恭敬的,也很听话,极少有忤逆反驳的时候,但……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可仔细想想,她在清醒的时候,从来没过什么格的事。
毫无疑问,是的。可很多时候,他们相起来,好像也不纯粹只是师徒。
玄灵君问他陆沉音有没有问题,他觉得,在义上,她没有任何问题。
他不反,甚至,他在纵容。
她对他的礼貌恭敬,又和其他徒弟对师父的觉不一样。
他想当然地认为不可能,但心底的怀疑止都止不住。
他突然便想起来自秘境回来的路上,在太微剑上,那个生疏又切的吻。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宿修宁听得来玄灵君的深层意思。
他阖了阖,睫羽垂来,密而卷翘,在睑留剪影。
陆沉音是个好徒弟吗?
他是在问他,最近和陆沉音相的这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可在哪个方面,她是有问题的?
宿修宁微微敛眸,没应也没拒绝。
玄灵君过了一会又说:“陆师侄的事,我本吩咐了白檀去查的,毕竟是他把陆师侄带回来的,查起来比别人都方便。不过他倒是和你一样,十分相信陆师侄,如今也还来不及真的查到什么证据。我今日来还想问问师弟,陆师侄拿到朝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青玄峰上可谓非常闹,有那么多事发生,你其中,可有觉到什么不寻常?”
的天,没有绪起伏:“师兄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他声音低沉:“她不曾有什么不寻常。”
至少和他以前跟祖师爷相时不太一样。
宿修宁慢慢抬起,与玄灵君对视了片刻,转开薄唇开合:“没有。”
可他又对宿修宁无比信任,毕竟连曾经朝夕相的小师妹都没能动摇他的心,如今的陆沉音不过几个月,肯定也不了什么。
他甚至有一种难言的危机。
宿修宁怎么会不知他在问什么,但他已经了决定,就不会给别
若说她有什么不寻常,其实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不是他多想,他总觉得……她偶尔会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觉,仿佛别人也对他有过那样的想法,但又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他过了一会才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什么不寻常?”
陆沉音……也不像其他人的徒弟那样,对师父毕恭毕敬,当真仙一样供着。
玄灵君走过来,在他面前盘膝坐,白长发披散在肩,端的是仙风骨,气质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