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打了个哈欠,低看看上的衣服,昨晚忘记脱了,压了夜有些乱七糟。
夜未见的宿修宁就站在树,雪广袖长袍,衣摆上绣着不甚明显的莲花云纹,腰封着银边,间缀着碎玉和泛着光韵的珍珠。
“清诀,这个等你引气就可以学了。”他放手,声音有条理又有质。
“这是回术。”宿修宁背对着陆沉音,波澜不惊,“等你筑基之后,我会教你。”
陆沉音,想了想师父背对着自己应该看不见,所以又开:“谢谢师父。”
了床,整理了衣服,坐到镜前梳好,陆沉音开门去打洗漱。
他微微怔了怔,很快了,不再纠结这个。
走到陆沉音边,他抬手轻轻挥,她上的衣服立刻变得整齐净,虽然没有洗漱,但唇齿甘洁,气息明净,面上派灵动清醒。
指相碰的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闭上睛默默念着,“师徒恋没好结果,师徒恋没好结果。”
宿修宁慢慢转过,两人隔着段距离对视,他眉目平静,动着冰冷疏离的光,声音虽然也没什么温度,但用词还算和缓:“不必言谢,我既收你为徒,自当好好教你。”
所谓的后山剑冢,就是宿修宁现在带陆沉音去的地方。
他们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走到后山剑冢外。陆沉音停脚步,第看见的便是巨大的剑冢石碑。“剑冢”两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刻在山外的巨石上,古朴清晰,血红血红。
虽说陆沉音已经见识过不少法术的神奇之了,但这种逆生长的法术,再看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叹它的神奇。
“你今日起得有些晚,念在你刚青玄峰不适应,这次便不追究了。”他转朝后山的方向走,陆沉音急忙跟上去,听见他吩咐,“明日开始,卯时便在后山剑冢外等我。”
这念,就念到睡着的时候。
他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衣袍很长,拖在地上,但看不见任何脏污。
陆沉音捋了捋耳侧的碎发,仰望着他笑了笑:“还是要谢谢师父的,师父刚才说因为我们是师徒关系,所以你理应教导我,我觉得这个是不对的,没有谁对谁好是应该的,能拜师父门是我的运气,师父教导我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我以后会好好孝敬师父的。”
走到院里的时候,发现长在府外那棵开满了花的巨树开始凋落了,花片片落,像在场花雨。
次日。陆沉音醒来时天还早。
他站得笔直,姿修长,腰被腰封束得很细,肩膀被衬得更显宽阔可靠。微风拂起他如墨发丝,他望着那棵树看了会儿,忽然抬起手,轻轻在了树上,只见本落衰败之的大树肉可见的生机□□来,方才还四散掉落的花也全都停止凋谢,已经蔫了的花也都重新绽放。
这还是宿修宁生平次听谁说要孝敬他。
陆沉音本以为自己今天已经起得够早了,却发现距离宿修宁的要求还差了半个时辰,她没说话,默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