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对于他，是龙啊。不论男女，不论年龄大小，龙就是龙。

他的心安定来，像是已经翻过冰冷的墙，看到他们的桂花糕、他们的小山林、他们的茅草屋，他们的……

“我没有童年。”他突然说。

“如果回去山林，我必定无法飞升。”

秦万瑾主动留来“监视”昏倒在路中央的古装男。

事峰回路转，他本就有少年人的乐观，忍不住把事往最好的方向想。

“小哥哥，我知……你是龙。”

他学着四皇当时那种天真、故作神秘的语调，复述男孩当时的话。

“我记不起来。”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清。

小少年的呼的，话尾语调总往上跑，在它这儿肆无忌惮地暴自己为职业骗的一肚坏。

“那样就好了，我们不用死，我们还能很快去，回家。”

――好看得叫人心惊。

“这么久了啊……”

“我跟你说，哈哈哈，刚才四皇跟我说……”

“没被那暴君传唤，我一直心里害怕，他们倒是为我当时弃四皇于城门外找了个极好理由。我照着这个骗他们，如果能让他们继续这样误会去，我与你定无命之虞。跟他们说，龙要在山林中潜心修行，说不定他们会放我们走……”

了胀痛的太阳，俞守觉得涌脑里的东西太多，越想理清，越是混乱。

这很奇怪，不是吗？

看着旁面无表的青年，俞守心中颇为叹。

他没声，睁着，看向路深的黑暗。

第22章画像

“他竟然误会我就是你，想必他也是这么跟他父皇说的吧。”

“刚看到你时，你是被江前辈带来的。二十一世纪，他还收什么‘室弟’呢……那时候，你才那么小。”

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凉薄的遗世似已渗了骨骼。那双眸里绪极淡，疏离丽，宛如寒夜的远星。

秦万瑾努了努嘴，好像想跟他说什么。

幻象渐渐深，那里的龙与乔执使他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可俞守的脑里，本没有童年的记忆。

最终龙还是找到了，那句能让乔执笑意消散的话。

想来现的话，就是乔执别过四皇后，笑个不停的原因。

被称之为“胎记”的红伤痕不复存在，绑在那儿的，是一条褪的红绳。

最终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度。

没过多久，秦万瑾便见组长醒了过来。

不论何时看见他都能想到这一句啊，秦万瑾轻轻叹了气。

因着比划的动作，古装长袖的手腕了一小截。

秦万瑾意识巡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但他仍不确定俞守是在跟自己说话。

“组长？”他哑着嗓喊他。

接受的。

“十七年。”没有半分犹疑，他便说了答案。

俞守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不见那瞎的羊角辫女孩。

乔执扑哧一声，乐得肩膀直颤抖。本以为四皇见到龙，会为他们带来额外的灾祸，没想到正相反。

“秦万瑾，你认识我多久了？”

“我的修行，需要你在里。”

少了这个挡路的因素，其余组员立即回去营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