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路十八弯拐得苏达更疑惑了,他以为他是生了那姑娘的气,这怎么又变成对他人攻击了?
反正,他向来是这么捉摸不定,哪怕认识好几年,他也经常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台上的段洵已经开始了他的间奏Solo。暗影之,他修长的手指,在琴
当舞台上的灯光转换,震耳聋的音乐响起时,吧台边的宁迦,心脏也扑通扑通剧烈起来。不过跟昨天被音乐和尖叫所震撼有所不同,她今天的心脏狂,完全是因为小舞台上,那隐没在暗影的男人。
可惜他的调侃就像是拳打在棉花上,没得来段洵半反应。他只将茶杯放回茶几,淡声:“次不要叫这姑娘来送茶饮料了。”
何况以她刚刚的反应,他几乎可以确定,她跟自己一样,还有上辈的记忆。
除了这个解释,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苏达:“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餐厅吃饭,一个姑娘不小心滴了两滴咖啡在他鞋上,那脸我现在都还记得,差没把那姑娘吓哭。要不是我们拦着,他绝对将人在地上给他净。”
“行吧,你说了算。”苏达挥挥手。
若是没有死前那一幕,她对在这个世界见到段督主,大致多是有些讶异愕然,却绝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心理波动。
阿坦:“没错,什么怜香惜玉绅士派,在Sin神的字典里是没有的。毕竟他那么讨厌女人,当然,男人也不喜。”
“嘛?”他挑挑眉,漫不经心问。
虽然已经时隔几年,她仍旧记得从城楼时,段督主掌心里的温度。那是她上辈生命里,最后会到的一丝温。
小飞:“而且刚那姑娘打湿了他的鞋,他竟然一反应都没有。”
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能……怎么能这种贱的事?
几个人说笑间,段洵去而复返。
段洵凉凉看向他,似笑非笑:“就算只是个家境不好勤工俭学的小姑娘,你也不让人给你端茶倒。”
段洵淡声说:“总之不要再叫她来端茶倒。”
从休息室来后,她想努力冷静来,但没能到,满脑都是乱糟糟的。
着谦卑的恭敬。他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她必须承认,直到现在,她仍旧对此心存激,以至于段督主原本是个什么人,对她来说,一都不重要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是这里的服务员啊。”他一脸莫名。
“所以?刚刚怎么回事?”苏达看向自己的好兄弟,真实意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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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坦拍拍他的肩膀:“哥,你没看错。”
Hell驻唱的第二个晚上,粉丝的疯狂程度比起第一晚有增无减。
苏达愣了,:“我看你不是没生人气?还给人开门伸手让人先去么?不就给你鞋洒了,你不用难为人家吧。我看就一个家境不好勤工俭学的小姑娘,何必呢?”
阿坦摊手:“可能是见鬼了吧。”
“你竟然还懂得给女孩开门,让人姑娘先去。”苏达笑,“这么绅士的行为,可不是Sin神的风格。”
他不紧不慢地在自己位坐,拿起那满杯的茶,呷了一,然后对上六双朝他笑眯眯看着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