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用我们距离最远的望远镜看了看，你坐在透明的护甲后面，盔一缕发，睛很亮。”

抬首时他见万花，低眸时星辰照他。

守望的风帆再度扬起，偌大甲板上只余他们两人。江斐想起从前和卡莱尔在凌晨三偷偷潜皇家天文台，那时的宇宙剧场也像这般绚烂而孤寂。

“我必将凯旋归来。”

08

元帅今夜有些狂态，通常人们将这称之为宇宙狂想症。就像狂信徒召唤了悬浮的犹格?索托斯。

“不是很信，但我越来越发现祈祷是有用的。”

他甲板时套了条，从不离的军刀和生电枪挎在腰间。四周因他命令，以及醉酒尽，已彻底降了防御。上就要到午夜换班的时候，那时整座飞船将迎来防御松懈的一刻，而紧急逃生的小型机甲就嵌在甲板正层。

“如果是为了你的丈夫，那你可以省你的祷言了――

“那要看你是为谁祈祷，如果是为了人类的王太，那你过来，来。站在这个位置你已经能看到他的飞船尾翼，只是隔着一层星团。穿过之时，就是他殒命之日。”

仍赤膊的菲尔里德毫不顾忌，一手拥着他一手礼貌地拍了拍歌手的肩，接着咧嘴一笑自被吓坏的小歌女手中拿过成亮片话筒状的传导：“宴会结束了，都给我。”

“您说错了，他并不会被我侵蚀。反而是我，一直被他照耀着。”

他想了想，又对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添了句：“谢谢。”

菲尔里德弯腰捡起了半瓶威士忌，以拇指抹去瓶红印后毫不在乎地接着喝：“是你说错了，你不懂得自己有多危险。”

尔里德喝空了一瓶酒，随意地丢了件军服长袍给他蔽，接着不等他拢好衣，便打横抱起他向一跃――

那时他们接了少年时代第一个吻。

“从报上来看，你是他们的王牌。敢单枪匹闯我的地盘，还能毫发无伤地回去，是很了不起。”

菲尔里德大笑，笑声的螺旋在穹盘旋得很，很远：“我想听你认输。”他以指在江斐唇间：“不是现在，是很久以前的某个光年。”

“那时候我在想，我会忘了现在是哪一年，忘了这座飞船，忘了你的名字，也被世人遗忘，但我会记住同你较量，等到你认输的那天。”

元帅的手自然利落，从百米落地江斐竟连发丝都不曾颤上一颤。

09

菲尔里德看他合拢双手，不禁冷笑：“你也信神？”

拥着他一同看星的菲尔里德甚至是英俊的，战火的淬炼令这个男人骨血中的冷酷也变得夺目，苍穹的柔光又生了。

他终于如愿将胡茬在江斐发上磨蹭，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想这么了：“其实我还没听到我最想听你说的话。”

月之前，如幻似。

江斐静静将一切收――

“那时候我们的台还没有这么大，我在飞船的最看见了你的银白机甲。它当真在舞，却又能次次准地将光剑敌人心脏。嗬，我都听到你的敌机短路的嘶嘶声了。”

“他早晚会为你发狂，你敢说他没有像这样彻夜抱着你？别提人类的，我敢说他一整夜睛在看星星，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到你怀孕。”菲尔里德住江斐的颔：“很可惜他不到了，你永远只能怀我的孩。”

“您想听什么？”江斐叹了气：“我并不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