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意识的回答，等到毕业之后张元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徐呈杰注定是这个方向，所以他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前，这是一个潜藏在心底的、还没有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就已经的决定。因此在大四结果来后，徐呈杰淡淡地告诉他一年之后他将会去北京攻读博士时，张元才会生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

当时宿舍四个人不知为什么提到了这个话题，徐呈杰和张元最开始都没说话，其中一个室友说班长肯定是走学术路线、继续深造，另一个室友附和了几句，徐呈杰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徐呈杰说完，张元笑了，说那么他也应该是继续深造吧，让几个人好一阵惊讶，纷纷说他不像是深学术的人。

接收到徐呈杰的视线，他哭笑不得，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人民教师。”

徐呈杰没有立刻声，他沉默了片刻，往窗外看了一，说：“我们去走走。”

张元几乎是立刻就想了起来，他笑了一，怎么会不记得。

“不是他了什么，他怎么样我们不评价。”张元说，“由他联想到自己，不由自主想到很多’如果’。”

这个时候他在走神，并且不仅仅是单单的走神。

如果要探究整个过程的起因，追本溯源，一切应该源于那场不经意之间的谈话。

室的老师们有片刻的休息，徐呈杰去洗手间的时候再次路过，就看见张元面向说话的老师静静地听着，自来笔在指间不停转动。

徐呈杰两句话，其中义已经十分明了，张元停脚步面对他，半晌苦笑：“所以你大二突然申请本硕班，是因为这个？”

天渐晚，夕阳被云层遮住，只有光线暗淡来，公园里人不多，两人一路走来闲适而舒畅，徐呈杰心里组织措辞，没有说话，张元偶尔看他一，温柔中带着掩藏不住的意。

张元说：“在想吴海……”徐呈杰看他，“……这个人。”

他说：“只是年纪上去似乎控制不住想要假设，往年如果一步走错、或者选择偏差……然后开始生一些后怕，就是这些有的没的。”

张元依言停了车，两人慢慢地走这个公园。

徐呈杰说：“吴海怎么了？”

他在北京等了徐呈杰一年，等到两人在北京再度相见，徐呈杰平静地说他大概是准备回母校任教，因此张元毕业之后直接回了校。

边的人突然停了一，张元看过去，发现徐呈杰正望着他，问：“你还记得大三有一天，我们关于毕业之后打算的谈话吗？”

徐呈杰说：“可是大四的时候你的通知来了，作为重培养直博生录取，于是我开始准备继续读博。”

徐呈杰见他想起来，说：“当时我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已经好了研究生毕业之后从事与本专业无关工作的准备。”

徐呈杰想要开导他，张元叹了气，他如今也钻起角尖了。

徐呈杰说：“我比你晚一年毕业，你毕业之后的去向，就

战战兢兢走到现在，一步走错就可能开启全新的人生，就可能没有现在的真实。去年张元认为假设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最好的永远是现在，可是一旦被某些绪染，也依然会失去一些理智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