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莫名其妙:“不是次次都你负责脱的吗?”
“我的意思是……”贺致远附耳过去,“这次要包括外套、领带和ma甲。”
“……”
很好,玩西装py,越来越不要脸了。
颂然心里骂着不要脸,脸上却浮chu了红晕,小声dao:“好……好呀。”
于是,贺先生的指尖慢慢划过了颂然的脖zi,解开领扣,低tou在他锁骨chu1yun了一枚吻痕,复又原样系上,打好领带,如同藏起了一个暧昧的约定。
晚餐订在一家老牌法餐厅,坐落于江畔百年历史的租界楼里。旧式实木旋转门,推gan沉重,门厅稍狭,不如对岸那些新造的大楼来得宽敞,却有独特的味dao。
电梯直上十二层,ru门是一条星光闪烁的酒柜通dao,再是一间gan1净的开放式厨房,而后是一片就餐区――空间不大,仅有十桌。
贺致远订的位置临窗,能俯望姹紫嫣红的江景。
桌上摆了三份餐ju,三份菜单,还有一只小瓷瓶,里toucha着一枝jiao艳火红的玫瑰。
三个人花十分钟dian完了shiwu,侍应生收走菜单,上了前汤、冷盘、re面包与黄油,布布顾自开吃,一边吃一边看江上的游轮、对岸的楼群,还有厨房里正在zuo菜的叔叔阿姨。
“其实,我们……我们认识也蛮久了。”颂然先开了kou,“到今年的四月三号,正好就满一年了。”
贺致远dian了diantou,颇为gan慨:“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今天,我还不认识你呢。”
“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了啊。”
颂然浅浅地对他笑。
贺致远伸chu手,在桌面上覆住了颂然的手:“让你久等了。”
颂然摇摇tou:“没关系的,缘分这种东西,不guan来早来晚,总会来的。就算第一天没来,后面四月三号它也来了呀。”
“对,总会来的。”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瞎想。你看啊,你住我对门,可我找了四十多天,就是没找到你,是不是说明我们的缘分还差一diandian?如果那天你家保姆没请假,布布由她带着,也许现在我们还不认识,我也已经搬去别的地方了……”
贺致远眉tou一沉,握紧了他的手:“颂然,没有这样的事。”
“对对对,没有的!”布布竖耳偷听,飞快附和,“我会来敲门借书的,这样哥哥就认识我了,也认识baba了呀!”
“嗯,有dao理。”颂然宽心地笑了笑,“那我们不聊这个了,聊dian愉快的吧。”
聊了没一会儿,主菜上桌。他们随xing地相互换着吃,布布每个盘zi都要临幸一xia,搜刮走一dian鱼虾肉类,再象征xing地嚼两kou菜叶zi,以示雨lou均沾,很快就吃鼓了小肚zi。
清盘过半,中场休息,颂然撑着xia颌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件ting有趣的事。
“人家桌zi上都是康乃馨哎,只有我们这桌是玫瑰。”颂然开心地把玫瑰chouchu来,拿到yan前看了看――花ban湿run微卷,se泽明艳,新鲜得就像刚从花圃里剪xia来一样,“致远,我们今天是不是特别幸运,连花都比其他桌漂亮?”
“是么,给我看看。”
贺致远不动声se地伸chu了手。
颂然将花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