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只觉脸颊一,一扎了茂密的猫里,埋了好一会儿才羞耻地抬起来,垂着,唇角微微翘起:“你……你今天工作累吗?”
贺致远听见他吃痛的哀叫声,低低发笑,却到一丝挡不住的倦意袭来。
颂然不经意间还喵得来,一旦意识到了,百分百要结巴,急忙讨饶:“不跟你开玩笑了,是我是我,你家颂然。”
如果不是,为什么她一生就和布布在一起?
“别别别,这多不好意思。”
“还可以,和前几天差不多,习惯了就好。事也快结束了,压力不如一开始那么大。”贺致远回答他,话锋一转,“你呢,在家收拾了多久,一整天?”
床是我的,阳台是我的,主卧是我的,连贺先生也是我的……颂然笑得合不拢嘴,猫的手劲更大了,被恼怒的布兜兜照脸踹了一脚。
颂然想起那张尺寸巨大的双人床,耳红了红:“好呀。”
客厅白墙正投影着小Q今天拍摄的视频,全景视野,光线与泽完全还原,照亮了大洋彼岸的午夜。贺致远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着活力四的青年与孩在他旁来回走动。
这个女孩是谁,是贺先生的女儿吗?
语气另有深意。
颂然在几分钟猜测了无数可能,一种比一种匪夷所思,令他惶惶不安,而答案只有问过贺先生才能知晓。
午贺致远来电话的时候,颂然正窝在自家沙发上懒洋洋地猫。他得,布兜兜被得更,四脚朝天,肚袒,喵呜喵呜一阵撒。颂然和它喵来喵去闹久了,接起电话没收住,意识也喵了一声。
贺致远饮了一酒,挑了重复述:“嗯,我家颂然。”
主卧啊。
“当然可以。”贺致远欣然应允,“家里阳台大的,都空着,随你开发。你要是乐意的话,还可以一主卧的小阳台,摆几样你喜的装饰品。我一个人住的时候不太注意,没怎么布置过,要麻烦你费心了。”
贺致远笑:“你成了?”
他对贺致远的过去产生了烈的探究,尤其在小脚丫挂画现以后。
这是一个好的晴天。
艾什莉。
末尾四个字清脆可,巧克力豆似的一粒一粒蹦来,甜津津落耳朵里。
隔着画框玻璃,他的手指描摹过那对翠绿的小脚印,觉得它一步一步、或深或浅地踩在了自己心上。
贺致远就逗他:“那悄悄再叫一声,我不让别人听见。”
颂然咬了一犯错的尖,也跟着笑起来:“我哪儿敢啊,建国以后动不许成,我还在乖乖装猫呢。”
如果是,那她现在在哪儿?
及了。
颂然握着猫爪呀:“没有啦,只忙活了半天。中午收拾完,午我就带布布去买菜了,买了半斤活虾,一斤田螺,还没烧,暂时养在盆里。布布喜那个的,一个人在阳台玩了半小时还没厌呢……哦,对了,我打算过两天个鱼缸,让布布自己学着养小鱼和小虾,以后幼儿园布置生活作业也能多素材,可以吗?”
他是真的想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