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末这一次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他看着杨毓忻,简直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
可真的什么都无法让他动摇吗?
虽然他被卖了,可毕竟命无忧,且早早地看了那人的真面目。若是渐深,真当他是生死之交,再被卖时,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还是两说。
杨毓忻就是太好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些无措,不敢想象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意。
林徽末在独的时候认真地想了想,与杨毓忻过往相的细节一一回顾,他忍不住去想,杨毓忻这份,是不是因为当初他是在杨毓忻最为落魄的时候遇到他,就像是戏折里演的那样――落难的公,农家的女,两个本不该存在交集的人相遇,这或许是一段的开始,却不知是孽是缘。
杨毓忻其实对人的相并没有多少意识,也不觉得自己的长相有多众。但他觉得林徽末十分好看,好看的,他的眉,他的唇角,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得合乎心意。
当时林徽末大笑,说他这样活着好自在,还是别让他碰到那个会让他心生执念的人了。痴男怨女什么的,着实太过心累,
他的有意,究竟是不想亲近的好友被别人抢走,索自己占了眷侣的位置,还是他真的……林徽末自认长相不错,但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俊男女。而且在林徽末的印象中,那些招男人喜的男多是相貌致,眉目如画的少年,他跟那些少年是两款长相,搭不上边。
还有――
林徽末想起了那几个梦境。
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死。
无不好。
杨毓忻认真地看向林徽末,一字一句:“我会成为让你拿得手的侣。”
不过,林徽末后来转念一想,哪怕当时的杨毓忻基被销蚀殆尽,但“落魄”二字,他却是半也没有看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不够好?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哪怕落再不堪的地步,始终能够从容以对,生与死,灾与厄,那些都不足以将他动摇。
空的大殿,黑的棺椁,絮絮的低语,还有恍若心死的杨毓忻……
一日三餐,我的不会比那些女人差。量裁衣,虽然我不会,但我会学!红袖添香,嗯,这个也不难。”摸了摸脸庞,杨毓忻有些不确定地,“我长得似乎还行,应该不比那些姑娘差……”
他家小弟说,这是没有遇到让他无法放手的人,所以他才能够说得这般洒脱。这世上痴男怨女无数,若是都能释怀,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林徽末的格疏阔豁达,从来奉行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事关他自己的得失时,从来看得开,亦没有对某种事执着到心生执念的时候。
他还有知交一二,证明他人还不是那么失败,别的也不必多介怀。
他从炼气期就开始在外闯,哪怕他的很适合交朋友,但在利益面前,他不是没有被卖过。他不是不愤怒,不是不难过,只是报复后,再一杯酒去,他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