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末淡定地想,其实,外拜师与在家之时,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今日,我见到他了。”
他阖上。
难这个梦境旨在告诉他,一旦让阿忻动心动,他的人生便陷了为所苦无法释然的痛苦中?
真真如今是天枢殿弟,自不能像是从前那样随意。他若是频频光顾天枢殿,对真真的名声也不好。
听说天华门弟月例会统一在月初在天相殿发放,提前传个话,在那里碰也不错。
同一个大殿,同一个棺椁,同一个杨毓忻。
迷迷糊糊间,他艰难地想起了林徽真。
憋气。
这般想着,林徽末睡着了。
握了握拳,林徽末慢慢地走向杨毓忻。
“我让人将他驱赶至阴煞沼里了,区区元婴期,也敢在域乱逛,我就给他上一课好了。”
林徽末意识侧开脸,不忍再看。
但、是!
凭什么让阿忻亦如此痛苦绝望?!
“明明是亲兄弟,但你们两个长得可一都不像。”
“我总舍不得让你难过的。”
林徽末红着眶,怒气冲冲地走到棺椁旁,满怀怨气地俯向棺椁看去。
仍然记得上一回梦到的东西让他在醒后忍不住泪,林徽末的神严肃极了,颇有些严阵以待的意味,大有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丢脸的架势。
“你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也不知真真现在如何了。
即使这是他无意识梦来的。
然后,他梦了。
“毕竟……他是你疼的弟弟。”
还未看清棺中之人的模样,他、醒、了。
“百年元婴,资质悟尚可。只是,我果然,还是十分讨厌他……”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看着阴煞沼那边,总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鬓发染霜,形销骨立,一火红的狐裘非但没有让他的脸上好上一丝,却越发衬得面容苍白没有血。
“他过来偷九叶灵芝,不过,这些灵芝都是你的,我一朵也不想给他。”
叹息着,杨毓忻慢慢俯,将侧脸贴在棺椁上,轻声自语。
简直不能忍!
睡前躺在床榻里侧,此刻却正窝在男人的怀里,堂而皇之地将他的胳膊当枕的林徽末睁着一双充满愤懑难过的眸,他的呼重,膛剧烈地起伏着。
如果说,这个梦境是让他死心,让他趁早断了对好友心思的,他、他可以理解。说不定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辗转反侧,终于耐不住心里的负罪而意识编造来这样的梦境。
一旁,林徽末默默地扭过,看着一颓然的杨毓忻。
旁的源更是熟悉不已……
该死的,这见鬼的梦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毓忻倚在棺椁旁,唇角挽着浅浅的笑容,声音飘忽不定。
忍了又忍,林徽末没能忍住,大步地走了过去。
殿外夜凉如,殿亦是只有些许的月华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