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话叫一朝天一朝臣吗?如果他们之前和袁家一样,投到太麾,倒也不必赌这么一回。
“好疼啊,我我不生了。”
为保万无一失,他早已请了大夫住在府中。
伺候他的老嬷嬷有些意外,不过思及他平日里对六少夫人肚的孩的重视,也就不奇怪了。
大夫来了,隔着帘给周盈盈把脉,把完之后,老大夫示意到外面
“啊……好痛……”
又过了一阵。
最重要的是他老了,也渐渐不行了。
“六少夫人,你看着我,来,跟着我呼,然后用力!”
这时稳婆满大汗地从产房走来,“不行了,产妇难产,一直生不来,产妇也渐渐没力了,六少爷赶紧让大夫给瞧瞧吧。”
“六少夫人,用力!”
贺灿就等在院里,产房里的动静都听得很分明。
一直以来,人们谈起京城袁贺两家,说是并列两大世家,但贺焘知,在京城各势力乃至当今的中,他们贺家比之袁家都是略逊一筹的。
侍从说,“修竹院的丫环来报,六少夫人要生了。”
“快将大夫请过来!”贺灿连忙吩咐。
那事事关重大,尽贺灿和他分析过,他们贺家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成功。如果以往他的格,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他都赌了。但这次不一样,赌注太大了,几乎关乎着他们贺家上老小的命运,且如果发生万一的话,他们连翻本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他实在不敢赌。真是年纪越大,胆越小。贺焘自嘲。
没一会,门的侍从就叩响了书房的大门。
贺灿腾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此事若成了,在新皇登基后的二三十年,且有贺灿在,贺家无忧。
几乎周盈盈的肚刚发动,贺灿就来了。
良久之后,贺焘才,“此事容我再想想。”
贺灿扬声,“何事?”
灿没再说话。贺焘也没说话,书房一时陷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如果能在他去世之前看到贺家将袁家死死压制,他是死也瞑目了。
闻言,贺灿也不着急也不促。他知他祖父最终会同意的。
但如今,赌,还有赢的可能。如果不赌,贺家估计会在新的皇朝里,逐渐边缘化。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他们真的愿意蛰伏起来,袁家又会放过他们吗?即使袁家大度,那么那些想讨好袁家的中小势力呢?
老嬷嬷怕他多想,还安,“这妇人第一胎,总要些时间的,第二胎第三胎就快了。”
就在这时,有脚步匆匆往书房而来。
贺焘一愣,这个时候生?
看着孙儿淡定的姿态,贺焘悄然叹气。贺灿考虑到的问题,他何尝没有想过?所以对于贺灿的那那个计划,他虽没,但他也没有阻止贺灿一直在着相关的准备。
书里里,爷孙二人动都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万家灯火渐渐熄灭,里面叫声渐歇。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喁喁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