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舒泽。”他念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尽很久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当年学习的技巧还印在他的脑袋里。于是，这个名字清晰地播送到了所有正在听广播的人耳中，向着他不知是否仍然在世的亲人与朋友。

读去。

门在他的后轻轻关上，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了他一个人。他不敢耽搁，继续将名单念了去。

他曾经无数次梦想在这个地方工作，只不过，绝不会是在这个场景。就是，在国家败亡，自己被俘虏之后，被人押着播送。

一行又一行地。

不怎么样，这份差事开还算轻松。本不需要大脑去理，只需要把纸上字母构成的一个个名字拼读起来就可以了。那些人究竟是谁，他也没有办法去在乎，因为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士兵又开始说话了，翻译跟着他的话：

了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广播电台。他曾经梦想过的，就算是在战斗时也没有放弃过期望的广播电台。可是里面已经远远不是他曾经想象过的那种工作氛围，里里外外，都被重兵把守着。

“好……好的。”他低，不敢去看那士兵的睛。

灯光并不算太明亮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墙上有时钟，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扫到了代表深夜的数字。他的声音不仅传播到了很远的地方，也在这个小房间之中回着，除

更有可能的是，这好几年他也成长了不少。从当年背井离乡的那个青涩青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再回到这里。

士兵扬了扬巴。他埋着快步走到座位边，回忆起以前学过的指示，打开了机，试了试音。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他伸手去拿需要他广播去的死亡名单。

逃脱？他才不会。都到了这一步，他为什么会舍弃掉那个可以从轻置的机会，尝试那么大可能会失败的逃跑。

但他不知，这是第一天的傍晚，还是第二天，还是很多很多天以后的傍晚。

他的声音，在自己听起来似乎要比以前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在军队之中一直大喊大叫，本没办法注意惜嗓之类的事。

如果只是纸和墨印就算了，可那些都是生命，曾经鲜活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样。所以，他本受不到时间的逝，在看到天空的一瞬间，他惊讶地发现原来已经傍晚了。

不知上面是只有士兵，还是有士兵和平民。每一张纸上都印满了名字，密密麻麻的，而那厚厚一摞纸的数量更是让人看一就害怕。

车一路开到另一座建筑门前，那个士兵和翻译员一直跟着他，或者说，押送着他。

房门关上，灯打开的一瞬间，他看着那些设备明白了过来。

“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你将那边的死亡名单广播去。直到播完为之。因为没有人来换你的班，所以允许你中间有少许停顿。敲门会有人给你一杯，意思是，门外会一直有人把手，希望你完成你的任务，不要妄想逃脱。明白吗？”

士兵了，显然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带着翻译员放轻脚步离开了。

“走快。”没等他停来仔细看，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他连也不敢回，加快步继续往前走。最后，被带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