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格,也是如此。全都是冗杂的工作记录。
却在从一堆便笺之中,捡起那张照片的时候,愣住了。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可是在看到落款之前,他就隐隐约约觉得,甚至可以肯定,这就是诺亚的字迹。
但是,找到他想要的那一份时,他又瞬间反应过来,将藏在最底那份文件了来。
而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因为坐在沙发之前的那个男人。
回去的路上,费恩才觉到自己双的酸疼和脚底的刺痛。可是他一都不难受,反而觉得很开心。
只是照片上多了一个前缀。
原来是这样……
“我和我所最的”。
信件用掉了好几张纸,诺亚想尽办法列举了所有支持他需要继续留在战场上的理由。尽当时这些理由没能够打动决心要调走他的层,可是谁又知,这些能不能在多年之后的现在将他从生死存亡的关救回来?
就是它。
直到他看见那些堆放在一边的保险柜,储存箱,还有桌――那一张仿佛在那里等待他到来,静静地等了很久的桌。
和照片背后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眉目仍旧清晰。
或许这力量,就来自他还未完全失去的记忆深。
面写着时间。1943。
费恩蹲来,费力地扯开最面一格屉。放在最上层的是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已经落满了灰尘。他先把笔记本拿来放在桌上,然后把面的一大摞乱七八糟的纸搬来翻找。
沙发后面站着的那个男人,穿着笔的军装,一梳得整整齐齐、甚至可以看梳齿痕迹的金发。他冲对着照片神的费恩灿烂地笑着,比每一次在镜中看到的,笑得都要开心。
就好像有一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引导着他,将他拉扯到终。
他翻过照片,看到照片后面写着一行字。
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是他不知的。
只是,当他只用一只手准备把那个沉甸甸的笔记本也回去时,笔记本之中突然掉来一堆小纸片。
是穿过了许多模糊的年月之后,一如当年的那种清晰。
因为他的名字,已经被他在纸上写过很多遍了。
那个笔迹,即时费恩在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现在也还是可以认来的。
诺亚・冯・弗尔特。
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各种文件。他迅速地找了一遍,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慌慌张张地蹲去捡。
以安稳落脚的地方,费恩几乎是了去,刚刚站稳便继续奔跑。
原来还有这么大的事,是诺亚没有告诉他的。
费恩将照片也轻轻收自己怀里。转在黄昏最后残留的光影之中,沿原路往医院走去。
那么多,那么复杂。看到后面,他的双对文字已经理到麻木,甚至快要不认识那些字。
他在桌前面站定。桌没有在战争中完全损毁,但也已经印刻上了磨灭不掉的痕迹。费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第一格屉。
尽上面落满了灰,费恩都还是想抱着这几张纸狠狠亲一。他本没有去想,这封信为什么会刚好现在这里。他收拾了一,准备把诺亚的信以及前后一些有关联的文件小心翼翼地带走,其他不需要的东西,都放回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