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这才收起伤,聊正事。
小护士又叮嘱几句,才转离开。
宏肖守在女儿病房一晚,旁是守着宏肖的洪凡。谢缈到病房时,洪凡已经四仰八叉睡在床上,丝毫没有兼重任的自觉。谢缈给洪凡盖了被,示意宏肖跟自己来。
这是谢缈为数不多的哭。
他一手搂住谢缈,轻声安:“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廖清冶也没想对我死手。”
谢缈在医院陪了姜昱遥一整晚,两人单独待在一间小病房里,愧疚过去后,谢缈又开始放飞自我。
“恩,基本上,我已经拜托外公去查廖家的公司,很快会有结果。”
她甚至叉着腰耀武扬威,“姜昱遥,你平时在床上不是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话刚说完,小护士便敲了病房门走来,一来就看见手足舞蹈的谢缈,当即愣住。
她问:“会是廖清冶的手吗?”
姜昱遥:“好好好,听你的。”隔了两秒,他挥了挥手机,“反正我都录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笑。”
“已经确定是廖清冶了?”
多了几分委屈,她:“你到底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一整晚,谢缈过得一安宁都没有。
谢缈想起自己今天才和廖清冶待了一整天,一阵怅惘。
第二天起床,谢缈立刻去见宏肖,昨晚考虑到时间问题,她没好意思再打扰。
谢缈:“……”
谢缈三那会,廖清冶也只是三的学生而已。
姜昱遥脸虽然不好,但也没盖住那深骨髓的冷淡劲。他一手撑着,费力坐起来,:“查到宏肖就是帅,外公说帅曾在廖家公司就职,公司理这方面我不太懂,还要请教外公。不过你现在可以去和宏肖谈谈,他和洪凡在一起,很安全。”
谢缈:“……,你们姜医生需要活动,我教教他。”
大约是想到母亲,她神没平时那般温和,素着脸:“很抱歉
仗着姜昱遥现在不能自由行动,这碰碰那动动,不亦乐乎。
小护士板起脸来:“姜医生现在需要休息,怎么能活动?”
她睛抵在他病号服上,努力让泪倒回去,可一分还是打湿了姜昱遥的衣服。谢缈没什么骨气地小声哭来,“你怎么也不小心,我都要吓死了。”
姜昱遥抬看着天花板,良久无言。
他了解廖清冶,事哪会这么简单。
姜昱遥的心柔成一滩。
她一直觉得痛哭虽然看起来能释放压力,对她却没有什么用,所以即便这些年遇到再困难的事,她也没想过用哭来排解。可一到姜昱遥面前,她便觉得,哭一哭真的能让自己好过不少。
时隔多年,再见到这个曾经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男人,谢缈心中说不的怪异。
姜昱遥面无表看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在病房待久了,姜昱遥异常温,谢缈紧紧搂住,几乎无法放手。
谢缈全程紧绷,门关上的瞬间,终于放松来,然而她一回,便看见努力忍笑、几乎快要忍不住的姜昱遥。
谢缈:“是,您说得对,次不敢了。”
谢缈发麻,“憋住!不准笑!”
谢缈底凝了泪,咬着唇走过去,人埋到他前。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