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听到声响转过来，球变成了暗沉的灰，就像灰雾城永远灰暗低沉的天空，可他的脸上却挂着病态的笑容：“老师，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和艾比在一起了？”

是他的一样。

那天，迪恩赤着，抱着艾比冲到教堂，跪在地上求帕拉丁救他，帕拉丁看着自己的学生上全是泥土，更别提他间红红白白的东西，惊得简直说不话。

第二天清晨，帕拉丁才打开教堂的大门，就瞪大了睛倒退了好几步之后才站定――迪恩站在烛架面前，用拭净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代表艾比灵魂的那蜡烛。

“我……我救不了他……”帕拉丁垂着眸，拳握得死紧。

“迪恩！！”帕拉丁喊了几声，也没看到迪恩回来，只能返回教堂，把地上的蜡烛放到烛台上，看着它发温的火光，良久之后，帕拉丁才离开烛架，到长椅上坐祷告着。

“我和艾比都上不天堂了，那我就陪他地狱吧……”

帕拉丁的咙动了一，却只能睁睁地看着迪恩里的光芒熄灭：“我读取了你的记忆，艾比咬死了那个……你的人吧，他的灵魂沾上了鲜血，我无能为力……”

烛架上有很多白蜡烛，但是迪恩却一就认了艾比。他上穿着黑的风衣，是一汪红血，帕拉丁再仔细一看，那风衣原本应该是灰的，只是被鲜血染成了黑，梦魇就站在门边，血迹从门一直蔓延到烛架前。

他举起左手，松开在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堆看不形状的血肉。

“那些人……明明该死……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迪恩睛里都是泪，嘶吼着冲教堂，帕拉丁追了去，却只看到他坐上梦魇离开的背影。

“我帮他了灵魂蜡烛，只要火焰不熄灭，就证明他的灵魂还是存在的，也许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还能受得到。”帕拉丁将艾比的尸化作一蜡烛，放在迪恩边。

“迪恩……”帕拉丁怔怔地喊着迪恩的名字。

在那之后，迪

艾比看到他被压倒的时候，挣开了其他人，扑过来直接咬穿了压在他上那人的咙，随后紧紧地护在他上，替他挡住了所有人的拳打脚踢，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松手，迪恩其实是被活埋的――暴徒们以为他们两个都死了，但实际上只死了艾比一个，而迪恩的鲜血，唤醒了梦魇。

“不可能！老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世界……”迪恩拽住帕拉丁的长袍，在雪白的祭衣上留血迹，睛里燃烧着最后的希望。

迪恩呆呆地坐在地上，那场混乱之中，暴徒们只死了一个。

迪恩慢慢向帕拉丁走来，带着烈的血肉腥臭味，在帕拉丁边站定，低声说：“老师，里说，纯洁善良的人最终都能到达天堂，而满罪孽，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会地狱。”

说完这句话，迪恩和梦魇一起离开了厄瑞涅教堂。

“你……”帕拉丁都不知要怎么说他才好，自己的两个学生之间竟然发生这样事，让原本好好的两个人变得半死不活，还有一个甚至都和死了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