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只要忍过初中,到了中没人再认识她,她就可以重新开始。
她觉得如果闫雪老老实实不惹是非,怎么会有人故意用这种方式来针对她?因此每当闫雪受不了向妈妈提转学时,妈妈都会将闫雪痛骂一顿,白生你白养你的话一句一句从嘴里冒来。
等看到许多次后就变成:“一定是她了什么,不然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没人愿意招惹家里有钱有势的付潋恣,所以选择站到闫雪的对立面。原本他们是被迫选择,但发展到后来,他们开始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认为闫雪是“怪”。
班主任察觉到自己以前错了事,为了弥补过错,她将付潋恣叫到办公室谈话。
闫雪好,开始还能忍受,但时间长了,她心中也渐渐有了疙瘩。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无数次的将错怪到自己上,她想,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她有问题,那一定就是她的问题。
扇了两个巴掌而已,又都是未成年,警/察都没权利。
如果闫雪的妈妈能一直保持沉默的话,闫雪大概还能留住一条命。
闫雪的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大多数受害者要么型重,要么成绩差,或者外形上太过普通,闫雪则是个例外。她长相清秀,不善言辞,整个人都是唯唯诺诺的,看起来和普通学生没什么不同。
可谈话又能怎样,付潋恣的,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上一秒谈完话,一秒付潋恣就怒气冲冲的找上闫雪,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班主任在得知闫雪的状况后,将闫雪的妈妈叫到办公室,和她好好聊了聊,希望她能在放学后
后来闫雪就没再提过。
初中三年,付潋恣像个阴魂,时时刻刻缠着闫雪。从一人的辱骂,发展为全班同学都认为闫雪是个异类,没人和她说话,也没人和她朋友,就连平日里发个作业本,大家对闫雪的本都敬而远之。刚开学时和闫雪走得近的两个小姑娘,还因此受到付潋恣的警告。
被欺负的原因很简单,付潋恣不喜光芒比自己大的人,凑巧闫雪讨人喜。
老师对闫雪也有看法。她觉得这个看着乖巧的小姑娘莫名其妙遭到全班的敌视,一定是因为她人品有问题,因此老师对闫雪的事也不上心,甚至上课闫雪回答不上问题来时还会顺嘲讽她几句。
在向妈妈求救失败后,闫雪去找过班主任。班主任勉听完闫雪的叙述,态度从轻视转变为沉重。校园欺凌这个名词班主任听说过,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班里。
所有人都以和闫雪说话为耻,大分人见到闫雪时都搭不理,男生们开玩笑时,最好的诅咒就是――“小心老师让你和闫雪同桌!”
初中的付潋恣不缺钱,她也不会敲诈勒索的事,她最喜的,就是在放学后将闫雪堵在小胡同,纠结一帮人来看闫雪的笑话。
一个人的暴力变成全班乃至全校的暴力。
班主任半信半疑的上网查了查,发现欺凌包多种,像闫雪这样的,属于心灵上的侮辱。
偶尔有家长路过,第一次看到时会说:“那小姑娘怎么了?真可怜。”
闫雪越反抗,付潋恣的惩罚越凶,到最后,闫雪已经学会如何去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