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颜闻言低垂着,就这么静静听着,既不替风翎说话,又不说风翎的坏话,倒是乎时怀今意料的本分。
时怀今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风翎现成了公,日日穿金银,而风颜作为他的兄弟却仍旧穿着府中仆的布衣裳,显然这兄弟之间不怎么亲厚啊。
风颜低垂着摇了摇:“小人与他并不是亲兄弟,名字是原先主赐的。”
时怀今从怀中拿一个香包给他:“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我很喜这个味,但找了很多调香师都不来,你可有办法辩这香的方?”
风颜抬看他一,迟疑:“多谢驸赐座。”说完了这才坐,只坐了椅的三分之一,很是规矩。
“哦?原是这样。”时怀今从他面前走开,拿起桌上一块香胰闻了闻,“这是你的?”
风颜回:“是。”
时怀今净了手,回看他:“有这等才能,却使的小厮,着实委屈你了。”
风颜摇摇,惶恐:“小人不敢,小人被送过来本就是伺候主的,主如何安排都是小人应当的。”
“无妨,左右我也不急着用。一会儿我便让家给你单独安排一间院,再派些人手,你踏踏实实将香的方找来,到时候我定重重有赏。”
时怀今抬手让他坐:“你的本分是你的本分,赏不赏的是我说的算,主要还是公主喜这个香,让我去寻一些来,可我那朋友也是偶然所得
时怀今走到盆前,拿胰洗了洗手:“味清新淡雅,与外面那些或是香味重、或是一异味的倒是很不一样,看来你这调香的本事还不小,是个有才能的。”
时怀今闻言一副恍然的神:“原来那是你的,我怕是什么不净的东西,让他拿回去了。这风翎不像你这般懂规矩,主院他都敢随意,还问我为何会在院中,冒冒失失,委实让人看不上。当日他随行去陇西,半路上竟敢惑主,谁知他送来的是什么,但我若早知那是你的,定然会留的。”
小耳濡目染便懂了一些。”
时怀今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时怀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轻笑:“你这香胰我很喜,怎么不早些呈上来,这可是实用的东西。还有别的成品吗?香味也是这个香味吗?”
风颜接过来仔细闻了闻,半响回:“这香的明,小人也是第一次闻,若想分辨来可能需要一些日。”
时怀今走到他面前,在他肩上拍了一,笑盈盈地看着他:“这就不对了,有才华便要展现,明珠蒙尘岂不是可惜?不过你稳重自持的我很喜,坐吧。”说罢抬手示意他坐。
风颜答:“小人份低微,无缘到主面前伺候,也不敢擅自惊扰主,遂才未呈上。这些都是小人行里带的,到了府中以后没有原料便一直没新的,香胰只有两块,另一块昨日风翎公拿去了,说是要呈给公主殿,应该在公主殿那里。”
风颜起:“为主事是小人本分,不敢跟主讨赏。”
风颜很是谦逊:“驸谬赞,这都是祖上基业,小人不过是传承罢了。”
时怀今问他:“你与风翎是兄弟,那他也该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