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这话的同时,他突然想起被垫在石床上的外衣,就知原因了。
龙淮注意到他睫轻颤,以为是风的,微转脚步,挡住后袭来的晚风。他沉着目光,用额抵住禹周和的额,蹙眉:“还很。”
龙淮抿了抿唇,因为知这不是生病,而是血脉激发时的正常反应,倒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担心。他拉着禹周和往回走,边走边问,“周周你饿不饿?我准备了。”
放着的棉质衣很熟,是不久前买过的上衣。禹周和吐一气,知这地方是崽崽带他过来的后,周的紧张得以缓解。
这大概是在某座深山里,禹周和胡乱猜测着。
他左右张望,开轻喊:“崽,你在吗?”
看龙淮的脸越靠越近,禹周和愣怔几秒,才伸手抵住龙淮的膛,不由自主地垂视线,“崽,怎么了?”
难不成这莫名其妙的病,还能治疗他的近视?
他轮廓利落、五官深邃,英俊的长相极冲击力,近看更是完无缺。
他扶着墙站起来,往有微光的走去。原本看到山,还以为是在小院附近,那个最初摆放龙的地方,仔细观察后却发现布局不太一样。
他看不见自己的睛,不知那双好看的杏里有银光芒一闪而过,在兽瞳和人类瞳孔间来回转换,最后才定格为原本的模样。
走到外,皎洁的月光倾泻如注,深绿的树木郁郁葱葱,窸窣的风声穿林而过,来绿草、溪和泥土的味。
原来是量温啊。
没有应答,空的山只响起低沉的回音。
了。
龙淮双臂紧紧箍着他的细腰,“周周,你终于醒了!”
禹周和了嘴角,百思不得其解。耳边忽然传来细枝断裂的嚓咔声,他刚转,就被拥一个冰凉的怀抱。
看样是不在。
睛适应黑暗后,周围的布局便看得一清二楚,漆黑的山、冰冷的石床、垫在的外衣、墙角垒着的野果等等,完全不受光线影响。
禹周和莫名松气,听他语气里的担心,又摇了摇,“已经好多了。”
这病得的莫名其妙,来来回回折腾也不嫌烦。他摇了摇,摸索着坐起。
听见熟悉的声音,禹周和不自觉弯起唇角,“嗯,醒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退烧,但比起原先灼烧似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现在这样,的确算得上“好多了”。
他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龙淮的后背,却只摸到赤.的肤。禹周和愣了愣,问:“怎么没穿上衣?”
“脱掉了。”龙淮没在意衣服的问题,只随应了句,然后低凑过来。
禹周和是近视,度数不算深,只偶尔在某些重要场合才会镜。但折在视网膜上的景象,反而比上镜后看到的,更加清晰。
前的场景清楚无比,他甚至能看清十来米外那棵参天大树上,有个直径不足一厘米的蛀虫。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脸上的表明明白白写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