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都不清醒,”潘姨打断他,“这段时间你先别去公司了,也少到你肖叔叔面前晃,省得被看来。”
吗?我从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
潘姨骤然意识到自己失言,顿了一,避开他的视线,用纸巾捂住睛,声音里带上了重的哭腔:“我当然不是这样看你的,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孩,但你能保证肖祺也跟你一样吗?异恋正经登记结婚的都会轨,更何况是同恋?”
“我本来也不打算去公司了,我要去海南。”
他伸手捡起工牌,怔怔地看着肖祺的照片,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轻轻落一吻,他用手指了照片中人的脑门,
黄晟站在不远,冷看着她补妆,过了半晌,轻声问:“你要走了?”
对面飞快地说了一大段话,潘姨应了几声:“可以,十你到我办公室等我,我跟你面谈。”
屋里安静来,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变得很清晰,黄晟抬起,看向被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挣扎着伸手过去,没抓到手机,却将茶几上一个别的东西碰掉来。
薄薄的塑料牌上,肖祺神冷淡地看着镜,面无表,唇角紧抿,一看就极不好惹的样。
说完,她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的镜,看了看妆容,她妆很淡,痛哭过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扑了散粉,用唇膏在颊边晕染开,让脸不再如此憔悴。
“肖祺和我都不会轨。”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潘姨拿手机扫了一,接通电话,语气瞬间变得冷漠而又端庄,淡淡地笑问:“喂?刘总,有什么事?”
可是黄晟却知,这个人的心极其柔,温柔而又可。
“以后的事谁能保证?”潘姨抬起满是泪光的睛,看向儿,声哀求,“阿晟,好孩,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遇到更多、更优秀的男人,不差肖祺一个,你赶紧跟他断了吧。”
是肖祺的工牌。
低哑的声音犹如刀剑似的扎心,黄晟五脏六腑都疼成一团,刚才疾风骤雨一般的指责都没有现在这声叹息让他难过,他痛裂,太阳的血仿佛要爆炸了一样,疼得恨不得立即从楼上去。
“我很清醒……”
“随便你,我走了。”潘姨走向门外,抬手握住门把手,突然想起一事,回,“让肖祺从这里搬去,这是我的房!”
将母亲送电梯,黄晟拖着脚步走回家里,疲惫排山倒海一般袭了上来,让他的一阵阵发晕,他躺倒在沙发里,痛苦地闭上睛。
几乎一夜未睡,又发生这样复杂的事,他的已经困顿至极,可大脑却一直在迅速而又杂乱的运转着,明明闭着睛,却毫无睡意。
潘姨苦涩地叹一声气,喃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黄晟移开,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样,低声:“我们不可能断的,你别再动这个心思了,我知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我约了客谈生意。”潘姨拎着手提袋站起来,看向黄晟,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低地移开视线,叹一气,“你现在被肖祺迷得晕转向,不妈妈和弟弟的死活了,我希望你能清醒来,好好思考一,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