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没深，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落在床上，顾茶清睁开睛，茫然地看着屋的光斑，他心思重、睡眠浅，边多了个人就有些失眠，理智上知应该分床睡，可又觉得李雪风的怀抱既温又柔，躺去就不想起来了。

“好啦，别傲了，我帮你洗个澡，然后就睡觉了，困得很呢。”

李雪风叹一气，收紧手臂。

“我自己洗。”

李雪风终于放开他，声音中带着重的困顿，低哑地说：“我很你，小茶。”

顾茶清声音猛地：“谁是你老婆？”

顾茶清一顿，理说李雪风该喊自己老师，可是……他想到两人这一天的所作所为：谁他妈跟老师这种事！

“我……我也是。”顾茶清轻声说，也许是夜深沉，遮挡住了视线，让剖白变得容易而坦然，他喃喃地说，“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gay，我害怕，又愤怒，凭什么我是？凭什么是我？我不想面对这个世界，游戏是我唯一的社交，可是偏偏遇到了你……”

“小人之心！绝对的小人之心！不就个吗？我用得着跟你玩套路？”李雪风非常崩溃，“妈的，我跟老婆个还得玩套路？”

李雪风一只手住顾茶清的后脑，加深了一个吻。

顾茶清继续：“我不想找男师父，我怕自己喜上他，可你偏偏撞上来，我放你走，你却不知死活……活该你被掰弯……”

顾茶清等了一会儿，估计他肯定是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

“我不。”

“那你是我什么？”

他转过，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熟睡中的李雪风，发现这个人，从骨到，长得都是自己最喜的模样。

李雪风睡得很熟，呼绵长，长长的睫在投一片阴影，唇角微扬，是夙愿得偿、心满意足的模样。

顾茶清痴痴地看着李雪风，疯了一样地想亲他。

不知吻了多久，顾茶清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了，脑中一片空白，只剩李雪风和他不的亲吻。

李雪风被蹬得没办法，无奈地保证：“不了，真的不了，我又不是一夜七次郎，早被你榨了，起不来了，不信你摸摸。”

间一片狼藉，便想抱他去洗个澡，结果那人被他关于浴室py的提议吓破胆了，死活扒着床就不去，还伸蹬他。

顾茶清心一惊，再想缩回来已经晚了，李雪风手臂收拢，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而又专注地继续着这个吻。

顾茶清冷笑：“还想套路我？你现在是没起来，万一我摸两，你趁机起来了，这锅是不是还得甩我上？”

顾茶清动作非常轻地凑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一。

李雪风笑了一：“那你要负责。”

“好好好，你自己去，唉，忸怩什么……”

李雪风这一天是真的累了，坐了六个小时车从深山老林回到学校，又接连了两遍床单，已经被掏空，等顾茶清洗完澡便搂着他沉沉睡去。

“这就过分了啊，”李雪风打了个哈欠，带着鼻音，“我可认定你了，这叫鸟结。”

“谁你？”顾茶清竭力控制住笑意，冷着脸，“还不睡觉？”

“是你先亲我的……”李雪风还想打起神再说几句，却一闭，又一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