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柯如悔带他来过这里，整整一个月，关于文化维度的课题。

祸啊祸……

因为他的神分裂，对自的极度自恋和极度不认同，就是这种不认同，让他需要找到一种归属。

沈夜熙却好像觉到了什么似的，似有意似无意地悄悄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偏过看了他一――别胡思乱想。

沈夜熙把手伸到桌底，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甚至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就是那时候练来的。

中午一过，早晨去的一帮人就都回来了，盛遥再次向大家证明了他那比氓还广的人路和比机械还快的效率。这小挖掘八卦的本事和狗仔队有一拼，一个长长的名单就拍在沈夜熙的桌上，后边标注了姓名年龄职业份证号码和住址。

现在回想起来，从学生时代，自己开始对他的研究方向提异议的时候，柯如悔在说服他未果的况，却没有继续和他争论去，而是没过多长时间，就带他来了中国，转向另一个课题――为什么？

柯如悔其实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父母离开了中国，早到他怀疑这男人对这块地方是不是还有记忆，然而他发现柯如悔对中国文化有种病态的执念，甚至那时候要求他带的每一个研究生去选修中文课程。

在自己知柯如悔假死脱逃以后，第一个反应这男人应该是去了哪里？这答案太明显了。

安怡宁冷笑：“是呀，这差距就是为什么你还人五人六地坐在这里，而这位张警官被切了某个位，躺在停尸房里的原因吧。”

他的办公室就像是一个古董博馆陈列室。

直到沈夜熙把车开回局里，姜湖仍然有些浑浑噩噩，他发现，原来自己低估了这男人的心积虑。

他所谓的“实验”，其实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么？

盛遥摸鼻，可怜巴巴地眨巴着桃花：“我都说从良了。”

悔的学生那一年。

沈夜熙拿起来一愣：“这什么玩意？婚介所挂牌的？”

姜湖深了一气，打起神对沈夜熙笑了一，摇摇，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为什么选择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回国？为什么听说安捷居住的这个城市，会有种特别的亲切？

姜湖怔怔地看着窗外飞快往后掠过的车龙，后背上冷汗一一地冒来，他突然有种，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走一条别人设定好的路一样的被窥视。

姜湖凑过来，就着沈夜熙的手看那份名单，发现上面零零散散地有几个良家妇女，其他的都是可以直接拘留的，于是乐了：“好多彩旗啊。”

这当然不是说柯如悔有国学大师的天分，而是因为他不能认同自己的父母，所以要为自己找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基和心里依托。姜湖觉得以柯如悔离开中国时候的年纪，他的中文其实都不一定是在那时候学的，但他能条分缕析地给底哈欠连天完全不知所云的自己讲起四书五经，甚至读那些古书的时候，习惯也像个古人一样，读一本背一本。

“你让我查的呀，张小乾的私人社交网络。”盛遥大爷似地在转椅上转了半圈，拿着中笔敲敲桌，“够一个加连的了，啧，比我以前都……唉，江山代有才人，各领风数百年呀，自愧不如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