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熙开车，听着俩人在后边聊天，从各种枪械开始，最后随着离分局越来越近，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案上。

“是个暴躁的人？”姜湖问。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因为看见姜湖微微偏过脸，斜着看了他一，似乎闪着冷冷的光，说不的轻慢蔑视觉，沉稳如冯纪也忍不住一愣，心里刹那间涌上一特别不舒服的觉，眉几不可查地皱了一。

不过这两个人却意外得谈得来，杨曼说这可能是因为嗅到了同类的味。

姜湖反问：“那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会到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一个人活活打死？”

冯纪说：“李洪彪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听说在武警过，还拿过全市武警散打冠军，有一米八六，九十多公斤。以前的事我不知，那时候我还在队里，听说他本来在总局受重，因为打架受了分，才被调到分局去的。”

“暴躁……这不大清楚，不算吧？”冯纪顿了顿，他的声音很，很低沉，说得特别慢，像是从腔里发来的似的，“不过人有混是真的，喜独来独往。”

“千里之

姜湖摇摇：“你看，冯警官，有时候得罪一个人不在他有没有恶意，也许一个神就能让人记恨上。”

局，剩的人留整理线索。

还真是，整个局里真找不到比他们俩再熟悉枪械的了。

姜湖一愣，冯纪补充说：“不过这也正常，大老爷们儿一个，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吃饭上厕所都结伴，好多都喜独来独往，我们把这案接过来以后去分局打听过，他人倒是仗义，没什么坏心……”

冯纪眨巴眨巴睛，这才明白姜湖那一是什么意思，觉得这年纪轻轻的“犯罪心理顾问”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到了某种诡异的地步，闭上嘴，沉思起来。

相比起来姜湖就一本正经多了，这人的衬衫永远斯斯文文地连袖的扣都是系上的，特别的时候也不怎么穿短袖，微卷的发和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学院里走来的大学生。

姜湖想了想，说：“这理其实很容易理解，就好比河里的长堤，不多大力气的人用多大的锤砸上去都没事，甚至卡车在上面开过去都没问题，能拦住江河海的能量，但是小虫长年累月地却能把它从里面破坏开来，一开始可能只是个小，突然有一天，就变成了一个谁都堵不上的大，然后可能整个大坝就坍了。”

有人想动你的时候呗――沈夜熙张嘴就想调戏过去，突然想起还有个姓冯的电灯泡在一边发光发，于是咽了回去，摸摸鼻，一本正经地说：“多大的仇也不至于吧？”

冯纪是个有些沉默寡言的人，狙击手，讨论案的时候也一般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听着，偶尔补充一两句，衣着很随便，只带了帽，衬衫的扣开着，里面一件深灰的背心。

沈夜熙通过后视镜看了姜湖一：“可是记恨是记恨，一般人也只是会生不待见某人，多了看见他落难什么的幸灾乐祸一，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能把人活活打死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