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皎是不是有像？”姜湖轻声问。

把姚皎的尸，展示在光天化日之。

老籍警反应不过来一样，伸手比划了一：“这么，不胖，和、和……”

姜湖回过来，问呆愣了半天的老籍警：“那孟洪文，长什么样？”

姜湖和沈夜熙是在第二天离开东青镇的，这案终于尘埃落定。几天以后，姚皎回国的扶着她的母亲来认领姚皎的尸，安怡宁突然觉得，姚皎的母亲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苏君后来奇怪地问：“他要是把姚皎埋在自家院里，估计也不会被人发现，为什么呢？”

原来这么多年，他在谋杀着自己亲生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地，姜湖仰望着那开得繁盛的花，觉得这院愈加阴冷了。

纳西索斯的诅咒，终于成了真。

“我们找到了这人的ip，网警同志们把他给人肉来了，刚才打电话确认过，这傻帽儿好好地在家看电视呢，不过说起来真悬，他说刚刚孟青梓打电话约他来过，因为不大舒服，所以拒绝了。”盛遥顿了顿，“哎，对了，你们到孟青梓家了么？他说他家里都是艺术品，叫你们不要乱翻。”

那大概两三米宽敞的大坑里，埋了数不清有多少尸，有的早就变成了森森白骨，有的上还连着腐肉，甲虫在腐肉间快地钻来钻去，泥土的味带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梨花仍在飘落。

“因为……杀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姜湖说――他杀人的频率越来越，可是渐渐地，他发现，杀死这些长得和父亲相像的，和自己相像的人，并不能填满他心里那个，他心里的一开始装了扭曲的童年，随后开始装填尸，一开始的时候，那死在他手里的人让他兴奋无比，好像活得了极大的力量似的。

世界上幸福的家庭大多相同，而不幸福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血脉相连的亲关系，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慢慢地，他上这种觉，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手，没有人知，他除了秘密博客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他沉浸在这种杀人的艺术里而不可自。可是他发现这些已经不能再满足他了，那些被埋在土里的尸，他们全都是一个样的，没有新鲜的东西，于是他决定玩一把刺激的。

他木然地伸手抹去，看着那雪白的花发呆，然后突然就回过去，呕吐不止。

伤害和被伤害，是个周而复始地死结。

“最后一个受害者人呢？”沈夜熙问。

老籍警惊恐地看着他。

没人说得清。

沈夜熙的目光往移动，低低地说：“到了，也翻了他的东西――”

老籍警拿着铁锨，睁大了睛，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说。沈夜熙的手机响了，盛遥说：“人抓到了，这混账玩意儿还不肯服，非说他最后一个受害者被他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地地方。”

这让他更有力量――就像是个能生杀予夺的君主，就像是个能随时对人命的刺客。这太刺激太有意思了，他甚至不能抑制住自己，去警察局刺探嘲笑对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