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说：“我们去吧，你不想你自己想象得那么乐观。”

不是沈夜熙已经超越了人极限，就是他现了恍惚和幻觉，自己也不清自己的况。

沈夜熙没再争辩什么，顺从地随着姜湖走了去。阴沉沉的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明媚的天气，沈夜熙靠在一边的墙上了烟，姜湖在一边陪着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当时想的，他们的一批货会运到哪里呢？”

沈夜熙愣住。

“那你记得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么？”姜湖打断他。

“觉剥夺会影响复杂的思维过程和认知过程，一开始，你会焦躁不安，神难以集中，慢慢地，况变得更坏，你会产生幻觉，你的思维、认知和麻木的官会合起伙来欺骗你，你甚至会双手发抖、不能笔直走路，直到痛觉减退，更

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这时候沈夜熙巴巴地笑了一声：“其实说起来，我真的觉得没有四天那么长……”

“你忘了，是你和方谨行冒险带人断了他们交货的货源，抓住了一批走私毒品的惯犯，之后对方火力太，你们为了掩护其他人才被抓住的。”姜湖轻轻地说，“夜熙，你还要查去么？当时是什么样的况，只有你一个当事人，可是你却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清醒。”

“可是我觉得……”

沈夜熙知姜湖的肩膀很消瘦，而他现在却觉到了对方的骨带来的力度，撑在那里，永远也不会倒似的。

“我……”

姜湖觉到沈夜熙的极小幅度地抖了一，他不怎么费力把自己的手从沈夜熙手里来，轻轻地托住沈夜熙的手臂，肩膀抵住沈夜熙的。

“我估计这边没人敢来了，那时候闹得大的。”沈夜熙笑了，伸手摸着一个小小的漆黑的房间的，“据说我在里面住了将近四天，你去看看吗？”

姜湖轻轻地叹了气，沈夜熙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姜湖轻轻地说：“夜熙，可是我听盛遥说过，当时已经没有你所谓的‘一批货’了。”

“嗯……嗯？”沈夜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顿了一，才迟疑着回答，“我猜多半会走路从T市转过来吧？当时我们查得很严，几乎断了他们的……”

“你记得每时每刻自己都在什么么？你那时候真的清醒么？”

没有光，没有声音，连维持生命最起码的空气都显得那么浑浊稀薄。姜湖知这四天绝对没有沈夜熙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他想起沈夜熙说过，被自己动脉和心吵得睡不着，四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不睡……

突然之间，熟悉的黑暗带给他的不安奇异地褪去了一。

小巷，走过废旧的仓库，地上好像还有没清除净的血迹，空气中满是尘嚣和腐朽的气味，连雪的清香都掩埋不去。

不等姜湖言声，他就从兜里掏一个小手电，拉起姜湖的手，走了去。姜湖注意到，即使现在是白天，门开着，手电也开着，连他这个近视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沈夜熙的脚步却突然不稳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像他黑暗看不见脚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