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揣测说:“他们都是之前被丢到山上那一拨,后来命大才被救回来的。藏可能怕他们长大后记仇吧,就一并置了,也算遮掩置我的真实用意,其实蛮可怜的。”
想来是说此前他们被丢到草甸那一遭。昂去山上挖明的时候,帮他们挖了一只捉狼的土坑。
兰问昂,“你自己有没有过天命的梦?”
兰听闻一愣,随即正:“不许乱叫,咱们人国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名,你们应该叫君才是。”
之前埋在雪丘里被昂拽来的那个小娃娃,恢复得最快,他贴在昂后,踩着昂的脚印,齿打着寒颤说:“上、上次也是、昂帮着我们挖坑打狼。”
昂阔步走在最前,听了却没有回过来。然而夜空就在,恁脚步再快,也走不这一片天意之。
“真是这样?”兰很想要相信,却又有一丝为难,“如果能见到那块木板就万全了。”
嘎达丧气地说:“木板肯定被藏一早就破坏掉了。他一直知自己不是天命的继承者。前两天,他忽然找我,跟我说他了一个梦,梦到人国遭到天谴猎都死绝了,壮的人饿极了只好吃弱小的人。他当时说得真意切,仿佛真是为国担忧。我一时乱了神,就说如果把位置让给昂,顺应天意或许能化解灾难。没想到梦是假的,他不过是想套我的话。”
兰站在原地思索一阵,方才跑着追上来,纳闷地问嘎达,“这群小娃娃又是为的什么受了连累?”
原来,在君刚刚离开人城时,他曾去过君的房间,见到一块木板,君在上面写了他过的天命之梦,并说如果自己死了,就让昂来君,否则会有天谴。但是,第二天等他再去君房间时,那块木板却找不见了。再后来,他跟着藏一派去泉边找君,从昂中得知君自己杀了自己,震惊之际,却睁睁看着藏心安理得地接替了君的位置。
兰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全然信了嘎达的话,而昂已起准备继续赶路去泉边。嘎达觉得没有颜面跟从,但昂无所谓地说:“你回去也是死,我们这番回泉边只是暂住,等我们走后,你想长住在那也没谁拦你。”听昂这么说,又被伙伴推了推,嘎达才跟着迈开。
昂摇摇,丝毫没提君曾亲说过的事。
顾及着这群小娃娃,歇了一次。但小娃娃们说一停来反而觉得冷,于是大伙就跑起来。昂跑在最前面,后
小娃娃们就稀稀落落地喊了一遍“君。”
那群小娃娃们被冻得如同雪人,却颇知好歹,自觉排成一溜,跟在昂后。而白面人自知理亏难恕,转带着异恋人们回人城去了。
兰笑着说:“早猜到了,要不然哪来的第一狼。”
那个小娃娃又说:“所、所以我们都叫他大、大王。”其他的小孩也跟着附和。
在君的葬地时,嘎达就想把君的遗愿讲来。但他手上没有那块作为证据的木板,也迫于藏一贯的大气势,没能勇敢地张开嘴。再后来,嘎达坦诚说,就自欺地把寻找木板当成幌,一而再拖延,胆却越来越小,直到把秘密烂在肚里了。
嘎达他快把事说清楚。嘎达便一脑把暗守的秘密都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