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你了？”

“没有。”苍耳摇摇，“他才不敢忘了我，他只是，跟一个仙女成亲了。”

昂脆直接打断他，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声：“你喜男的对吧？”

再比如，他想让我和昂带着他的发现回去告诉众仙，但他又怕昂抢了他的功劳。

“可行什么？”昂在窗里问我，我便把苍耳的大发现复述了一，其中颠三倒四，苍耳自然听不过去就自己解释了一遍。

“……呃”

昂明白了来龙去脉，难得称赞了一苍耳的脑筋，只是不能理解他：“你本是神仙，为何一定要留在人国？”

“……”苍耳的嘴瞬时瘪了，砸吧砸吧，终于叹起一气来。

他哗啦啦吐一大串话来，而我的脑袋只在听到“风气正”三个字时就卡住了。

比如，他想把自己的重大发现记录在一张兽上，然后装一只蚌壳里，让它一直漂游到仙人国的海滩被某个神仙拾起，从而一传十、十传百。可是人国并没有蚌壳，仙人国的海边也没有神仙。

“哪里愚？”苍耳不服气。但兰的巧言令是多年积累，自然能把话说完全了，“说你愚，是因为你不识数。你以为这里男的多就万事大吉了，但多有什么用？紧要的是哪里有你要的那一个。如果这里没有那关键的一个，再多也是白费。”

我说：“这倒是可行。”

听闻此言，苍耳原本笃定的面容不由迷茫的神。兰乘胜追击：“你在仙人国不会没有过故侣吧？”

兰简单看了看昂的伤，就接着此前的话，说给苍耳听：“藏的野心之大，你是想不到的。他想通过自己的治理，让人国达到前所未有的纯净，自然也容不得男男之事。他一直为表率，你可见他在哪个男面前轻浮过？”

“不会吧？”苍耳不甚相信。

“成亲？”兰先是一愣，但联想到此前君说过的拜天地之事，自然领会了成亲的意义，心有戚戚：“那再把他抢过来算了。”

再再比如，他说脆跟我们回一趟仙人国，著书立说之后再回来罢了。说这个时，我们已经站在了君的院里。

“因为这里风气正啊，草药又多，正适合我在此钻研天地药理、世间轮回……”

“这里反对的。”昂淡淡却不容置疑地说：“这里唯一不反对的就是禁，只要藏把异恋肃清了，自然就会想到查男男之事。”

苍耳嘴角，“没那个必要。他就是那煎药的，在我心里早熬没了。我不跟你们说这些无用的事，我要回去药了。”说完，苍耳就背起他的

昂和我对视一，目光交汇之后很有默契地一齐指向苍耳。苍耳被看得很不自在，脸瞬间烧成了果酿，唯唯诺诺地说：“我并没有专注喜哪个啦，只是这里……男的多嘛，又不反对郎郎相。”

“是喜藏吗？”我自以为地问。苍耳立刻晃晃脑袋。

“怎么不会？”兰的声音突然现在院门，她大步走过来，又径直了屋，站在窗的我和苍耳自然也跟着了门，省得与昂隔窗而对。

我心里说我见过。但昂没开，仿佛一儿也不记得上次藏的事了。

兰又说：“我此前在院外已经听得个大概，你留在人国的初衷，确实愚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