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了门,走上黑土辽原。昂的气还没恢复满,少有开说话,只是闷扛着君走在我边。
我还失神于刚才的红晕,只是听后随问:“有被仙人发现吗?”
“大鱼又不敢上岸。”
但昂已经听到了我的意见,于是躺着的他伸手指揪了揪我的衣角,引我把目光从黑瓜移向他。
“这样是有不像。”
我还在仔细啃着瓜瓤,细嚼慢咽间一斜,瞅到他却正在看着我。
有很长一段日没去过那块片墓园,在辽原上找到中午才寻见位置。在菜藤草丛间,大概确定了君妻的葬,便在附近挖一个深坑,把君放其中。
想来君已然土为安,我和昂便坐到菜藤休息,他顺手摘一黑瓜掰开,递给我一半。
“嗯?”
怎么会?虽然我没跟画师过学徒,虽然我没有巧的画笔,虽然是仅仅凭着记忆画就的,但听他否认我画来的像,我竟然有种想要争辩一的望。只是没有和谁争论过的经验,我只能咕哝着说:“本来就是那样的。”然后继续低啃黑瓜。
然而,一想到喝东西,我就难免不想到另一个问题――我现在能离开泉了吗?
他开说:“墙上的画,你画得不像。”
“睛尤其画得不对。”
他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问题很有兴趣,“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中了泉的咒,而君又说那个咒本是对海人的,所以我八成真是那个海人的后代。但你呢,你不是我的哥哥吗?还是说,转世和血缘不相的。”我想我一定是没表达清问题,因为昂也不禁微微
拢起新土,抬看天,只见蔚蓝之中飘着浮云,太阳似比往日小些。
听到我叫,他缓缓睁开,视线里果然没了突兀的力。
我遵从去看,此时他是一种放空的状态。睛因为要给我看,所以去除了外的力,敛起光芒,静如夜空。
忽又听到黑瓜、不、是昂轻声开:“白云犬如今跟双火住在岛上,过得很好。”
“我以后看你的时候,就都这样。”
这样一来,双火他们的确会过得舒坦。
“嗯?”我没懂,再去看他,他却已经闭上了双,面容如静般无意,而淡淡的红晕却悄悄爬上他脸周那钝钝的轮廓。
昂闭着睛摇摇,“仙人都不敢海。”
“昂?”
他两就把自己那一截吃掉,然后仰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空。
仙人国的岛上产丰饶,完全能供给生存。如果我和昂能回去仙人国,也会住在小岛上吧。白天就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如果阳光太盛,就用沙把埋起来,再在上盖一张绿蕉阔叶,嘴巴里叼一空心草,到熟透的椰中,让清甜的椰汁顺着一只到中再缓缓肚里。
“你看我睛。”他说。
我认真看着他的脸,看向他眸的深,想去寻找一启示,“你,果真是泉主转世吗?”
哦,对啊,我稍稍缓过神来,心思也从红晕转移到仙人国的大海上,不由想到那些银光闪闪的鳞片,“那大鱼们呢?”
我不由发怔,就如同看到……一只黑瓜不可思议地红了。
把君扛起来,叫我拎上铁锹,说是去找我说的“吾妻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