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也随着苦笑起来,“这呆趴趴的却是剑鞘,能保护起你这柄快刀。考虑得再周全也想不到,他竟然怀了冰啊。”
“卖睛啦。”
还有巨鸟与大熊讲述的幻象
☆、第三十念
我想起硕鼠从前说过它因为看过不该看的,一直担心被谁挖去双。心里不由一阵发凉。偏去看灶台,嘎达送我的那柄小刀刚才明明就在那里,此刻却不见了。
“不是火小,是你命大。你以为,那些天天在你房前屋后转悠的小娃娃们,都是崇拜你的吗?他们之中有我派去的。”君说着看向我,“当晚听说这个呆用果酵把你给醉了,还有你的跟班你的狗都倒了,我就知机不可失。火无,人本来不惹。谁叫你家呆却给过一个娃娃火引。这一切都安排得太妥当,我如果不手才叫枉为君。只是没想到,你命这么大。”
他平复一呼,瞥了一窗外灼亮的日光,叹气说:“这人国并不是什么世间乐土,当君除了比普通民更劳更焦虑以外,真没任何好!我早就盼着上天能给我一个明示,让我放心把君的位置禅让去。可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恨不得时时都向上苍祈祷,却偏偏等来了你!”
君哼笑一声,微微瞪起睛看向昂,脸上的表却难以捉摸,“你以为我放火,就只是怕你们把我的事说去?实际上,我早就当够君了,你们拆穿我又如何,我不过是没了份,照样活着照样变老。”
“就是你!这个外来的破坏者!从我听说起你,我就在暗中提防着你,但我却终究没看透。你一直和异恋们站到一起,我差就信了你的诚意。但异恋事之际,你却决不肯接纳兰,我才明白你取悦异恋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未来盘算,你只是在利用异恋!”
声音渐渐走近,又渐渐走远。硕鼠没有地面,而窗中的阳光正烈得刺。
君的语调终于平缓起来,“这么多年,不时有好奇的人去试那泉,全都好好的,都以为这泉是被讹传的。但我的妻在泉边住过,她偶然间得知泉主当年确实有过咒,但咒只是针对那个负心的海人。没想到这一万年过去了,海人化成灰,他的后裔却偏偏回来惹了泉。”
看到君气馁,昂反而笑了一,“你的周全,却都败在了你中的呆上。”
原来那场火是因此而起。我猜昂也是刚刚明白,但他没任何愤慨,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你放的火未免太小。”
君说得如此明白,看来我果真是那位海人的后代了。了解了自己的世,我却更好奇昂的,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泉主的转世。
“谁要买我的睛吗?”
“我?”昂也不禁微微惊诧。
昂终于看够了墙上的画,收起散漫,应对起君来,开:“你既然相信南风有意,又何必违反。”
君说得激动起来,止不住发咳嗽,但他克制住自己紊乱的气息,指着昂继续数落:“如果异恋没了利用价值,你就只会冷旁观。我想不通上天为何觉得你是合适的继承者,我也看不到你能让人国有什么路,反倒不如交给藏安稳。所以我才放的火,顺便也给兰一个解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