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的泪掉到了照片上,邵榕抱紧了他。
我们就这么耗着,从大一耗到毕业。”
玲玲还在说:“他后来结婚了,和老婆吵架了就电话找我打`炮……”
“结果他半夜来医院找我,跪在我床边抓着我的手哭。我觉得他可悲,我不觉得他我,但是他一哭,我就受不了,他一哭,我就想起他拿着篮球笑呵呵朝我走过来的样,就不忍心……”
邵榕有些想笑,但可不是笑得时候,他忍着,玲玲推他,没好气地说:“你想笑就笑吧,他就是贱,和我耗着,还去交女朋友,交了一个两个三个,每次分手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找我开`房,完之后就愁眉苦脸,垂丧气,说他这辈毁我手里了,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们吵过,打过,我也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想见他,结果呢,他又分手,喝得半醉打电话给我,我就心了。
玲玲笑了笑,和邵榕靠在一起继续讲他的史,“大学的时候我交过个男朋友,不同系的男生,我那天路过篮球场看到他在打篮球,你是没见过他那个样,真是帅呆了!”
邵榕关掉了灯,啪地合上相册,藏到自己后,说:“别看了,我们睡觉。”
玲玲看看他,嘴边带着浅浅的微笑:“岂止给了电话,还去看电影,约会,牵手,在学校湖边亲个没完没了,没几个月就彻底搞到一起了,后来还上了床……”
“啊?那他岂不是……”邵榕紧张地捂住了嘴,玲玲刮他鼻:“是啊,他发现了啊,不过他没跑,第一次我们还完了,我还以为这就说明我们是真,他真心喜我,才不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可那次之后他就开始避着我,我去找他,他就说那天是因为我了穿女装,他才得起来,他把我当成个女的才上的。我就亲他,死命亲他,脱光了亲他……小贱`人胡说八!老娘都还没用手用嘴,他就已经得能死人了!”
聚会我一次没去过,也不想去。”
他突然咬牙切齿,“打他娘的
玲玲抹抹角,他打开了床的灯,把藏在枕面的那本厚本拿了来给邵榕看。原来这本本是本相册,里都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
“他不肯和我拍合照,从来都是我偷偷拍他,”玲玲伸手轻轻抚过相册里男人伸手挡脸的一张照片,声音微微颤抖,“十几年了,从大学到现在十几年了,我也认清他了,他从来没正正经经地看待过我们的关系,他想发的时候就找我,从来不敢在太亮的地方看我,有次我没穿女装去和他见面,他把我打了一顿,肋骨都被他打断了。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在想,这样纠缠去有什么意思,我就让朋友帮我把手机号码给换了,把租的房退了。结果……”
玲玲捂住,好似又回到了大学校园,又站在了篮球场边,又看到了那个帅的他心里小鹿乱撞的男生。他的语速忽然加快,激动地继续说:“我就想追他,又怕他思想不够开放,就打扮成了女生去篮球场找他,他休息的时候我就过去和他讲话,我说:‘同学同学,你打球很厉害嘛。’他就笑,我说:‘我中时候是学校篮球队拉拉队的,我们班里的男生菜死了,要是你在我们学校就好了。’他还是笑,我问他:‘能不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然后嘛……”
玲玲讲到这里停了,邵榕好奇地追问:“后来怎么样了?他给你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