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她的名字。”

“Oh，Shootyoudown,bangbang。”

邵榕忙抓住玲玲：“我很勤快的！什么都会！你要演，我可以给你演服！你看这条裙就是我自己的！还有……我还会洗碗，扫地，整理床铺，我什么都会！”

女人穿了条绿亮片裙，画着晶晶亮的绿影，她的轮廓朗，神和动作却十分温柔。她跟着伴奏唱歌，声音难辨雌雄，间奏时，她那双睛笑弯了起来，着快的舞步不时朝台飞吻。她的媚抛到邵榕这里，邵榕呆了一瞬，随即放了酒杯，用力拍手，女人似是对他的掌声很满意，笑着，转了个继续歌，舞。她唱得不至于有多好，她得也不至于有多彩，但她的声音和舞姿里充满自信，酒吧里的人，包括邵榕在，都被她染了，跟着笑着唱了起来。

邵榕说：“我不要钱，只想有个住的地方，吃饭

邵榕微笑：“都对。”

邵榕抹抹睛，他又要了杯酒，玲玲又唱完两首歌后把舞台留给了大家，酒吧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烈，许多人都走上了舞台跟着音乐起舞。邵榕在人群中寻找玲玲，而玲玲正穿过桌椅，从幽暗混沌中朝他走过来。她在邵榕的边坐。

邵榕抓着裙角摇：“他们把我关起来，不让我门，不让我见人。”

“让我猜猜……”玲玲上打量邵榕，“你离家走了，想去酒吧疯一把，喝吐了，对不对？”

邵榕顿了会儿，怯怯：“小榕。”

玲玲靠近他，闻他上的味，说：“再让我猜猜，你没别的地方去，对不对？”

邵榕摇，但又说：“不过如果你们酒吧还要请人的话，我……”

钻了红的帷幕，左手叉腰，举右手，来了个彩亮相。

“总有别的亲戚吧。”

这个闪亮的舞台明星就是邵榕跟丢的那个女人。

玲玲哭笑不得，拍拍邵榕的手背，说：“你觉得这里像请得起帮手的样吗？”

“连个朋友也没有？”

邵榕没被吓到，只是眨睛，玲玲站起来，翘起兰花指戳邵榕脑门：“死心，快回家吧，别玩儿什么离家走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邵榕还是摇，玲玲嘟囔着说：“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邵榕低声说。

玲玲两岔开，伸手指朝台作势开了两枪又假装熄枪火，她的表妩媚妖艳，一曲唱罢，还伸手抓一把玫瑰花，跑到舞台边缘朝台去。花纷纷扬扬撒在观众们上，大家喊“玲玲，玲玲”，起响亮的哨。玲玲拉着哨得最响的男上台，台有人起哄让他们一起来一首，新的伴奏响起，两把不怎么合称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这间狭窄阴暗的酒吧。没人介意男人唱歌走调，也没人介意玲玲明显魁梧过的躯，大家只是安静地聆听，在表演结束后抱以掌声和呼。

“你好啊，我是玲玲。”她了细长的烟，吧台上的光找到她稍显糙的肤和明显的结。邵榕看着她，没说话，玲玲擅自握住他的手了，问：“你叫什么？”

酒保忽然说，邵榕木讷地了，他还投在歌曲里，这会儿已经唱到尾声了。

“哈哈哈你可真可。”玲玲大笑着打断他，她掐了把邵榕的脸，说，“真是个漂亮姑娘，卖了应该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