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你收快递那天!”
“哎呀你怎么说话呢。”邵榕到了韩酌边上,推开他凑在洗手盆前照镜。他用袖脸,来棕的印,自己吐吐说:“今天的眉笔不防。”
邵榕还是瞪着他,趁韩酌一不留神,抓了他的手过来一咬了去。韩酌痛得直跺脚,邵榕质问他:“你那天吗把我关外面??”
邵榕拿他的手帕使劲擤鼻涕,轻描淡写地说:“我八岁的时候我妈死了,后来被送到我爸家里,没两年他也死了。”
韩酌气笑了,伸手过去在他脸上用力一抹。邵榕尖叫,直骂韩酌有病,把他的红都给抹没了。韩酌哦了声,又往他上,说还给他。邵榕用脚踹他,打他,气得里都泛了泪光。韩酌以为他是装的,哭不来,没想到,他哇啦一声真的哭了来。这一哭就把韩酌给哭懵了,他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拉着邵榕了男厕所,贼似地蹑手蹑脚地把他拽到了教学楼外面的一方花圃里。邵榕还在哭,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哇哇哭。韩酌总怕他把别的老师哭过来,一个劲哄他。
邵榕打了个嗝,止住了泪,气鼓鼓地瞪韩酌。
韩酌拨开了门闩把邵榕往外面拉,邵榕犯倔,抓着门板说什么都不肯去。
“老师……”
“我不来怎么拿快递!你胡说,你故意的,我还唱歌了,你怎么可能没听见!”
说话了,说的不多,只两个字。
韩酌要他开门,邵榕不肯开,韩酌就去推门,推也没用,他就绕到边上的隔间,踩着桶盖爬到门板上翻过去。邵榕低着缩在角落里,韩酌爬来了他也不看他,就一直站着,他脚边是只铁桶,他浑上都湿透了,和韩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们男的就是这么野蛮!野蛮人!”
韩酌装傻:“哪天?”
邵榕把假发拆了来,对韩酌打个手势,让他别看,说现在自己肯定丑极了。韩酌脱外套给他披上,附和:“是丑,丑得像个男的。”
韩酌看他笑了,松开他问:“你和赵老师说过吗?”
邵榕这才抬蹬着他开:“你是不是有病?”
“哦,那天……我不舒服很早就睡了,你来过?”
“你别哭了,多大事,我小时候和邻居打架也常输,大冬天的还被推到河里去过,差没命。”
说的好像他不是男的似的,韩酌推推邵榕,往他手里手帕,他没想到这句在电视剧里男主角常对女主角说的话能在这里派上用场。他:“再哭妆花的就更厉害了。”
“庄朽也不好听啊。”韩酌犯嘀咕
“你跟你妈姓?”
“废话,庄榕多难听!”
邵榕还是摇,韩酌就说:“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个时候也上育课的,去打听打听就能知了。”
“你去洗个澡,换衣服。”
邵榕本来还在生气,韩酌这话一讲,他没绷住,自己笑了来,说:“对对对,我有病。”
邵榕一通说,韩酌又有些清醒过来了,他看着邵榕,:“我替你联系家长吧,让家长面。”
韩酌瞪回他:“你穿女装来上男厕所,你才有病!”
邵榕摇,韩酌问他:“那两个女生不是二的?一还是三的?”
“你瞪我吗,又不是我往你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