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榕攥着十块钱，埋怨韩酌小气，还让韩酌挪开些，他挡住他看电视了。韩酌问他：“你功课完了？”

女孩儿们大笑起来，韩酌转看了她们一，她们结伴走了堂，那堂仿佛有不可思议的力，一将她们的笑声都走，她们又变成安静文雅的淑女，呼都能不发声音。

邵榕一拍脑袋，手指，扔开零包装袋，手伸衬衣里掏了三百块钱。这三张百元大钞被叠成了豆腐，还带着他的温，韩酌拿在手里只觉手心发，赶紧放到了桌上。

韩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扔到他上，盖住了他短得离谱的裙，清了清嗓说：“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书也背完了？”

“胡说八！”韩酌看到学校的招生简章，何止有气，学生宿舍还给铺了地，一儿都冻不着这些千金小。

饭就要吐了！”

邵榕轻笑了声，从枕面摸遥控，乖乖把电视声音调低。他在看一电视剧，广告频繁，广告时间他也不换台，看得津津有味。邵榕上比之前更香，香味不停往韩酌鼻里钻，他不由想起今天早上发生在教室里的那一幕。被人抱着，侵犯着，连连的邵榕。

“找钱啊。”邵榕朝韩酌伸手，韩酌啧了声，拿钱包数了十块钱给他，说：“扣你十块，代拍费！”

“早上，我见到你哥哥了。”韩酌忽然说，他听到邵榕抓零袋的声音

晚上邵榕又翻阳台跑去扰韩酌，韩酌那会儿正在洗澡，穿着衩一来就看到邵榕坐在他床上吃零看电视。韩酌吓得不轻，捂住上半挪到衣柜边上飞速穿上件上衣，他赶邵榕走，邵榕赖在他床上说：“晚上好冷，学生宿舍没气。”

说着他一骨碌坐起，张开双臂闭上了睛，一副勇于献的姿态，笑着说：“快看个够！”

“完了。”

“你好烦。”邵榕不兴了，作势要从床上起来，这可正中韩酌怀，他故意不去看他，忙着自己的事。可邵榕站了起来又坐了回去，转着调说：“哦，我知了，老师你激将法是吧？”

韩酌想，这样才对嘛，一个男孩儿在女校读书，穿女生校服，假发，裙比任何女生都短，还涂指甲油，女式香。他好奇怪。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意识不到他的奇怪，好像他的打扮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是韩酌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如今听到这些女孩儿的议论，韩酌不免松了气，他的质疑是正常的，他还是个正常人。他第一看到邵榕，觉得他漂亮，后来知他是男孩儿，只觉得奇怪，邵榕确实是个怪胎，但要说恶心，也不至于，学校的制服很衬他，红的指甲油也适合他。大约是已经习惯了邵榕穿着短裙走来走去的样，韩酌有些没法想象他穿男生衣服的景象，大概会很怪，比怪胎的觉还怪。

“电视声音开小。”韩酌认真打字，回了句。

邵榕打了个，嬉笑脸得看着韩酌，说：“老师，你上课的时候总偷看我，现在我人到你这里来了，你就不用偷看了，来吧！光明正大地看吧！”

韩酌摇，打开电脑整理今天的听课笔记，邵榕趴在他床上伸长了手臂要去拉他坐的椅，小声问着：“老师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上课啊？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