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闷声说:“我不愿意到城里来住。”
好好的一餐饭,因孙姨娘闹得众人都不愉快,那孙姨娘到最后饭也没吃,坐在屋里哭了半日,顾小满隔帘听着她的哭声,又是烦躁又是无奈,最后他索了屋,跑到后院去劈柴,等寇镇找过来时,柴火都已劈了半堆。
孙姨娘见他们不说话,又笑眯眯的说;“我这也是为了侃如好,那乡的先生能有什么本领?咱们请个有学问的先生教他几年,这样才不耽误孩的前程。”
顾小满了两,说:“正是,白日在学馆里上学,晚上回营去歇息。”
寇镇这话刚说完,孙姨娘眶的泪簌簌往落,虎生惊住了,他不安的看着他爹和小爹,却看到他俩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孙姨娘一边泪,一边哽咽着说;“你说我容易么,千里迢迢从京城跟着你来这苦寒的地方,原本想帮你们照看孩,谁知一个两个都不领我的,反倒还怪我多事。”
顾小满绷着脸,他
孙姨娘脸上挂着笑,她说;“你跟镇儿平日在营里都有差事要当,如何能顾得好侃如?不如就把侃如留在我边,再请先生到家里来教他念书,这样岂不更好?”
还不等顾小满开,虎生先不乐意了,他说:“我们先生学问好得很。”
顾小满这才停了来,说来也可笑,他又不是不知那孙姨娘的秉,要是自己不看开一些,只怕日后还有生不完的气,只是虽说这样宽自己,心里却仍旧到郁闷不已。
寇镇慢腾腾的放手里的筷,他先看了顾小满一,见顾小满绷着脸,神很是定,显然是不打算退步的,于是对孙姨娘说:“姨娘,就听小满的意思罢。”
吃到一半的时候,孙姨娘望着顾小满,她问:“镇儿正君,听说侃如是在三羊的学馆里上学?”
说着,孙姨娘圈儿又红了,她又望着寇镇,委屈的问:“镇儿,依你看呢?”
寇镇对他说:“姨娘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左儿,我们少不得要迁就她。”
顾小满自然是不会叫虎生搬到定州府来住的,他见孙姨娘还要劝说虎生,嘴说:“姨娘,虎生还小,又跟我们在营里住惯了,他不愿意住在定州府,咱们就别他了。”
孙姨娘摸着他的,和蔼的说:“你跟着住在城里,边有人伺候,想要吃什么东西,使唤人去,片刻就能买到,不比乡住着?”
不说舍不得他爹跟小爹,单是宝叔家的阿保弟弟他也舍不得呀。
菜也不必分桌,直接围坐在一起。那孙姨娘搂着虎生坐在旁,又是夹菜又是倒茶的,不到半日,虎生就与她熟悉了,满嘴的,叫得十分亲。
顾小满楞住了,他意识的望着寇镇,但寇镇却像是没有听到孙姨娘说的话一般,正在认真的给一块鱼剥刺,连都没有抬起来。
看到寇镇走来也没理会,手里的斧仍旧劈个不停,寇镇看了他半晌,问:“还生气呢?”
孙姨娘瞪大睛望着顾小满,难以置信的说:“你几时哥儿了,我还不是为了哥儿好,为了你和镇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