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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压心中的绪:“阿兄,我离开丘阳之前,穆侯曾许诺释你无罪,但看你方才的样,莫非你是自己逃来的?”
阿玄未应。
阿玄一怔:“你去哪里?”
阿玄眶泛红,忍哽咽,:“我记住了。”
他面后悔之:“我起先不信,因太过匪夷所思,原来都是真的。阿玄你竟是周室王姬,穆侯也是要立你为君夫人的,这样就好。早知如此,我便不逃了,万一因我所为对你有所不利,我便是万死也是不辞!”
阿玄沉默片刻,:“既如此,我便不再留阿兄。往后若有机会,我会回赤葭去看阿兄,还有义父和隗嫫。”
阿玄亲送隗龙城,目送他的影渐渐消失,久久停驻。
阿玄急忙上前,一把扶起了他:“阿兄,连你也和我见外了吗?”
隗龙沉默了片刻,:“阿玄,你如今一切都好,我便也无所牵挂了。王非我适留之地。穆侯既赦我无罪,我便就此告别。”
阿玄唤了他一声,停住,不知该说什么。
他注视了她片刻,释然般地微微一笑:“如此便好……”
跃和她同车,
隗龙沉默了片刻,忽:“好,只要阿玄往后还叫我阿兄,我便你一辈的阿兄。”
王跃陪她城,轻声:“阿姊,该回了。”
但命运却一转再转,再次相逢,她成了王姬,听到这样一句话从他里说,阿玄除了动、心酸,抑或也夹杂了几分愧疚。
浠邑城外的那天,倘若不是最后功败垂成,她已随隗龙脱而去,那么往后或许她也就会嫁给隗龙,从此隐没于世,一对这世间虽平凡却安心的夫妇。
隗龙仿佛觉察到了她的绪,:“阿玄,我向来便视你为阿妹。如今你还愿意叫我一声阿兄,我已经很是兴了。”
隗龙笑:“阿玄你要保重。往后若是有任何用的着阿兄的地方,派人去赤葭唤我一声便是。”
谢的话,此刻也是如此苍白无力。
从小到大,隗龙一直默默守护于她,数次不顾安危寻她,这样的深,他虽从未在她面前用言语表过半分,但她并非草木,又怎可能一无所知、毫无动?
片刻,慢慢屈膝,向她跪了去。
“阿兄!”阿玄打断了他,“你怎会找我到了洛邑?他没有放你?”
他的语气坦然无比。
隗龙:“之前我被人在西垂矿山里,想起那日景,一直担心穆侯对你不利,故想方设法逃了来,到了丘阳,知你成了王姬,穆人都在传扬穆侯求亲于你,我便又到了洛邑……”
阿玄转,见他正望着自己,便微微一笑,登上了车。
他顿了一顿,“那日于浠邑城外,我其实便瞧了来,你对他亦是……”
隗龙略一迟疑:“阿玄,穆侯真要求亲娶你为妻了吗?”
阿玄此刻的心,却是复杂无比。
“阿兄……”
阿玄微笑:“阿兄怎如此作想?你记挂我的安危,我激万分,看到你平安无虞,我兴还不及。往后你哪里也不要去了,留可好?”
“秭国虽不在了,赤葭却依然还在。我母亲死前,心心念念便想归往故土。我去狄将她遗骨收了带回赤葭,那里若是还能安居,我便落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