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偏偏要把自己的恐惧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他不该怕疼,更不该躲藏,他就应该这样站在会将他焚烧殆尽的大火里,活生生被汹涌火燃成一焦骨。
不可以!
你只是把脑袋埋在他逐渐起来的颈窝里,你说:“以后等我们死了,我们也这样埋在一起,如果有人来给我们送花,就你一朵,我一朵,好不好?”
……他也猜到了。
你不会这么的,你发誓,你永远也不会这种事!!!你可以对主的神像立誓,如果你有一天真这种混账不如的事,你就永生永世和蛆虫一起烂在臭沟里!
“如果只有一朵的话……”你想了想,又说:“那就都给你。”
斯多姆还是低着,他当然不知你刚才想了些多么可怕的东西,依旧还是平静地垂着。你看着他,只觉自己刚刚被吓停了一瞬的心突地快了起来。你什么都没有失去,可失而复得的酸涩却倏然充斥满,无法宣的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你不会伤害他的,你只是想确认什么,于是你向他靠了靠,仰着微微踮起些脚――
你抱的太紧,斯多姆完全没有把你搂紧的手去半分,你反而还很用力地搂得更紧了。太阳终于完全升起来了,云层被完全拨开,柔金的阳光映在你的里,宏大而波澜壮阔得像故事里崭新篇章开启的开幕。
你在讲什么?
……因为你知,这可以让他崩溃。
你没说。
你在讲你想和他在一起,太阳升起来在一起,太阳落去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死了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斯多姆,我……我、我――
被你死死抱住的终于挣了一,约莫是被你不择言的胡言乱语得有些恼了,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
会挣扎,会反抗,会明知无用仍一次又一次尝试爬走。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的一瞬,你呆住了。
“我在讲以后。”
于是你踮起脚来紧紧搂住他脖,像羽蓬松的小鸟一样用力埋他怀里。他的衣服在晨冰凉,暴在空气中的肤毫无温度,可你的却是的,每一寸肤都被初升的朝阳赋予燥而蓬的生命力。你紧紧抱着他,就像要一直这么去,直到你们纠缠化在一起,成为一滩谁也分不彼此的来。
……不。
会泪,会怒骂,会哀求,会一切你无比渴望见到而没能够的反应。
你明明没有想这么想的,你不可能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念的!你都允许他来了这里、给他拿来了花、甚至在秋的夜里陪他站了一整晚,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斯多姆,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而且他也说了,布莱德将军和伯恩瓦夫人生前并不讨厌你,只是这样……亲吻一,无论如何也不算过分吧?
你们靠的很近了,近到你压着他后颈再摁一就能碰到的程度。你张了张嘴,你想说我可以亲你吗,但你又闭上了嘴。最后张嘴时,你说――
他也猜到了你会想什么,他也害怕你要什么,就像……就像被待过的小狗,你只是抬手想抱抱他,他也会瑟缩着往路边躲。
但就像是长时间累积的本能的反应一样,这冰冷恶毒的念突兀又极其自然地现在你脑里,好像你本来就是想这么的。
沾湿的领、衬衫包裹窄而有力的腰、修长笔直的……
你想要亲亲他。
斯多姆没有拒绝。
要是现在……在这里,在布莱德将军的墓前侵占他,他会疯掉吧……
你贴着他的脖颈蹭了又蹭,才重新把脑袋埋回他颈窝里,闷声:
会失控,会愤怒,会绝望,会所有弱的绪。
你抓紧他的手,借力踮着脚就要勾住他的脖,却突然发觉握住的那只手在发抖。原本只松松勾着小指,几乎察觉不到的,现握紧了,才能觉那只手都在无法抑制地细微颤抖。
“您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