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您也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你既然也知,为什么一拖再拖?”奇尔克冷着脸。成为斯多姆的副将后,他很少再用长辈的架势来训他,可他看到斯多姆现这副对他来意早有预料又不打算改的样,心中就忍不住隐怒。
斯多姆果然又沉默了,他半天没吭声,手里的羽笔被他捋过来又捋过去,那样和小时候被布莱德将军又揍一顿后被追问知不知错了简直一模一样。不说自己没错,但也绝不说自己有错。奇尔克对布莱德将军那时冲天的火气同受,可他当然不能像布莱德将军那样把死不认错的小孩揍一顿,他憋着火咬着牙一字一顿问:
“斯多姆,你不会真觉得她无辜吧?”
斯多姆还是没说话,就在奇尔克真有种替死去的将军揍他一顿的冲动时,他终于开了。
“奇尔克叔叔”,他看着窗外在花丛里打盹的灰扑扑老狗神,良久,轻声说:“你说,我就无辜吗?”
语调末尾微微上扬,就像小时候他问奇尔克一个不懂的问题一样,有些迷惑的语气,可他里明明一片平静。
奇尔克反应过来,他早已有自己的答案了。
“……”
你紧紧攥着手中的酒杯,指节用力到发白。你像在听上个世纪的、因久远而无人问津的老故事,或者在看一张发黄褪的老照片。不真实笼罩着你,可你知这一切明明离你如此的近。
“……够了。”你说:“所以呢?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陛。”奇尔克仍旧跪着,在你们交谈的过程中,他一次也没有抬起过,他长久地跪在地上,像递来投诚的拜帖,又像在行无声的告解。
又或者,他在参加一场时间与地都不对的丧礼。棺材里的是谁呢?早已死去的人,还是他自己?
“……陛,我是个懦夫。”
因为渴求生存而背弃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因为家庭而舍弃了像信任父亲一样信任他的孩。
他两次于王权之见到自己的影,一样满怀愧疚,一样投靠正确,一样隔岸观火。
而他抬起,与几年前同样刺目的火光灼痛他的双目,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满面:
“可无论如何,他不该被这样羞辱。”
奇尔克知里奇的那只魅。
在士兵手里看到那些不堪目的照片时,他用力握紧了剑,他想他一定要将那些该死的里奇崽种斩杀,连同那只特意被改成一样的脸,为了羞辱而存在的魅。
可他在贝拉琴的王里见到了这只魅。长着他所熟悉的脸,颈上留着的牙印,作为女皇的堂而皇之地现在他面前。
房间里陷了长久的寂静,让人陷落的死寂叫你攥住酒杯的手越攥越紧。
你知奇尔克为什么来找你,你也知这场对话原本到结束也许都未必需要挑明,可只要这要命的安静能结束,你宁可以此打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