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左的第二肋骨吗?一定要贴着那肋骨,听说那样是最疼的,每一针落,就像透过肤刺在了心上。此后,你的名字便落在他的,隔着薄薄的一层肤与他的心脏一同动,如有呼,似有脉搏。他呼的每一空气、鼓动的每一次心都要提醒他,他属于你。
你的思绪豁然贯通。
看到他们了不起的摄政王、他们奉为救世主的上将,不过是你的一条狗。
哪怕挖掉他的鳃,刮掉他的鳞,走他的髓,赋予他以翼。
“那你在哪里诞生?里奇吗?”
“是谁教你的?别的魅吗?”你问。
针尖慢条斯理品尝着战栗的肤,刺墨作为离开时的奖励,从撩开的碎发往,逐渐组成完整的词汇。
托西纳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尽细小的汗珠不断从他的肤上冒:“一直……就认识。”
那双燃烧着悲愤与绝望的秀丽双突兀现在你脑海里,你的呼一滞,忽然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你是怎么识字的?”你边落针边问他。
针刺肤,尚且能勉维持语调的平稳,刀落在心上,就只能剩了不见血的致命伤。颤抖着直面绝望的声音,像是死囚在铡刀落前的最后一气,提不上,恐铡刀不知何时落地,却也咽不,怕再也没有一次呼。
“给他的,您可以用针刺在我的上。”
“给我的,我会自己用刀刻在心上。”
落的针尖顿了顿,又重新有规律地填充半图案。
标记?
“所以如果魅也有国家之分的话,你是里奇人,今天那只魅是贝拉琴人。”
每一个位置都很合适,但每一个位置又都不够合适。你甚至想,脆在他上哪里都写上你的名字吧?可以不用针,也可以不用笔,只要一只鲜红的唇彩,他上可以无不是你的标记。
大侧吗?每一次掰开他的,你都会能看清楚他最私密的地方独属于你的记号。每一次肤的接,每一升的温,每一声压抑的息,都会化成透明黏腻的,与你的手指一同舐那块肌肤上的黑印记。
要在他的脖上,在结靠边一的位置,竖着刺来。像狗脖上的主人名牌和商品上写着的标签,在最醒目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一就看到。
“有区别吗?”你问他。
最后几个字,轻到几不可闻。
“如果是他的话,我不会这么写。”你说。
“我想,前面和后面,会需要再加些字。比如……”
可是为什么要从里奇逃跑呢,就算是白帐,对一只魅来说应该也……
你的手一顿:“不,我会留在他的脖前面。”
你想了很久。
“Letiana,s(安娜的)。”他轻声重复着你刻在他后颈的字,问你:“这是给他的吗?”
你真的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思考一件哪怕有了完方案也本不会有机会去实现的事。
你用脚尖勾起他的巴,于是他终于抬看你,用那张和斯多姆一模一样的英俊面孔,用那双与斯多姆截然不同的氤氲双。
“不。”托西纳突然极为肯定地摇了摇:“他用画告诉我,他来自里奇。”
你不喜争风吃醋的,但不知为何,此刻的你并没有和先前一样到不耐与失望。你想,这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疼。
最后一针落,你收好银针盖上盒,托西纳仍旧在地上坐着没有动。他的低垂着,汗湿的黑发一绺绺垂落来,弯曲的发尾浸着汗。你垂看他,俯视的角度更显他五官线条凌厉分明,宛若行走于世的战神塑像,可垂落的颅与滴落的汗又叫你想起暴雨中濒死的祭品。
“他画的很潦草,我没能完全看懂。但他画了里奇的巨蟒标志、白的帐、对角举起的刀、逃跑的人,还有迪拉克的私盐工坊,最后才是隶市场的笼。”
里奇……逃跑……他是从里奇锯掉双角装成人的样逃到贝拉琴的?然后被骗了迪拉克的私盐工坊,又因为漂亮被迪拉克看上,最后由于某些原因被迪拉克故意剪了丢到隶市场好让他生不如死?
托西纳的指甲无意识扣刮着地面,认真在回忆的模样:“是的吧……我在黑暗里睁开……有黑影靠近我……他们教我很多东西……”
“我记得……是我的父母……”托西纳的语调有一瞬间的眷恋,但旋即又归于茫然:“可我想不起,他们是什么样了。”
置吗?”
托西纳没有抬,你无从看到那双绿睛此刻是否一如之前明亮,他只是用很轻的声音:
“怎么生存,怎么取悦人,怎么遵循望……”
“I,m Letiana,s dog。”
你仔细思考着这几个图样的代表意义,手上也没有停。一时间,空气安静了来,你只能听到他压抑着疼痛的重呼声愈发清晰。
生于中的,将毕生渴求足以将他溺亡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