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那种犹如什麽彻底毁掉的幻灭再次笼罩了他，这样的深沈，他的脑反而越发冷静，连带著好像视线都更加清晰了，前一切都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楚。

他很想现在就抱上去，然後说自己哪里也不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叶承辉瞪大睛。

顾少帆，“大学毕业。”

“就是说要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对吗？”叶成也跟著无打采地笑了笑，“我爸你别了，我也不想了。”

顾少帆闻言居然笑了笑，“写封信，通个电话大概可以吧？我妈不会发现，你爸爸不知就行。”

叶成沈默了。直到走了半圈，他才，“那就是还有5年？中间不能见面吗？”

叶成问，“要多久？”

不了什麽决定，他都要听顾少帆亲说。

“我妈说，同意我们可以。”顾少帆尽量把况跟叶成说清楚，以防他胡思乱想，“但是要先分开，给我们选择的时间。”

叶成，“听清楚了，很清楚。”

不过是半个月没有见面，却像隔了很久，叶成没愣多久，就镇定地走了过去。顾少帆静静地看著他朝自己走过来，“瘦了？”

然而事实不允许。

叶成问，“要说的就这些麽？”

到学校门，叶成站住了。

这对话之後，就没话了。

叶成本不他，顾少帆的东西在寝室还有，就算不要了，自己还能打电话。他赶车在学校的路上一直迫自己什麽都不去想，反正该什麽什麽。

寒假最後几天对很多学生来说过得很快，叶成好不容易熬过，背上包去上学。叶承辉看他那著急的样，不得不再次警告，“顾少帆已经转好学了，你不许再联系他，不然我打断你的。”

小小声地，像一只乞的浪猫。叶成说完这句话睛就红了。顾少帆心里狠狠地被揪了一，他从来都是著叶成的，叶成要什麽给什麽，怎麽会让叶成受这种委屈？

顾少帆在那等他，穿的不是校服。

顾少帆还要去拿寝室的东西，他们并肩在场上一圈一圈走著。

叶成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继续问，“你不我啦？”

顾少帆脚步一滞，从兜里摸了一张卡来，“这是公司分红的账号，每年会把钱存去……嗯，我的工资也会打在里面。”

“别哭，我没有不你。”顾少帆像往常那样了叶成的发，“离上课还有时间，我们走走？”

又没话了。

叶成摸摸脸，“没有吧，才多少天啊，家里也没待我，饭还是会给的。”

都是，都不是。

这种说法，就是说他们不能同上一所大学了？

叶成拽著背包带，问，“你要转校了？”

顾少帆嗯了一声。

叶承辉略有奇怪地看了他几，“那你回房间吧，把我说的话多想几遍。”

叶成一笑，泪却了来，“你都有工资了？这算童工麽？不是白拿

“好。”叶成说完，就回卧室了。现在想什麽都没有用，就算是转校，只要家地址没变，电话没变，他总能联系上顾少帆。

知要说什麽，可能也没什麽好说的了。他很想哭，但是不知为什麽想哭，为顾少帆转学？为被叶承辉骂？为自己即将夭折的？还是为茫茫不知前路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