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昨晚叶成那个时候醒了。

方晓像是没看到他们握著的手，很是主动地把照片翻给他们看，一片山光翠绿中，两个少年一前一後牵著手，绿得像要动的风景把他们侧脸映衬得奇地俊秀。

“那是，我学的就这个嘛。”方晓望向瑶池的，随意地，半眯著的样倒真有像文艺小青年。

“嗯？”他刚想回，脸却被叶成一巴掌了回去。

“来~大家，跟我这边走。”导游的喊声在前方响起，顾少帆顺手理了理背包肩带，突然被叶成握住另一只手。

顾少帆锐利的视线地看向细微声响的来源，方晓端著相机朝他们笑笑，“放轻松嘛，拍来很好看啊。”

顾少帆帮他系好鞋带，拍拍手站了起来。

“这也看得来？”一自然不用分科，但叶成多半是会选文科的。方晓笑，“当然，比如你旁边这位小朋友，看著就不像。”

叶成：“……”

──啪嚓。

方晓暗地里好笑，不知这对小恋人发生什麽事了，不过他脸上一直都带著要笑不笑的神，也不会让人觉得异样，“是啊，在A市北门那边，想要考来当我学弟吗？我们学校帅哥很多哦。”

叶成简直类似惊恐地，“帅哥多和我想要考去有什麽关系吗？”

顾少帆没理他。

的尘埃落定。

“喏，看吧，嗯嗯嗯，我拍得真好看。”方晓颇有陶醉自己的手艺，啧啧几声，又转过对著风景啪啪两张。

叶成的手本能地缩了缩，被顾少帆抓著不放。

“大自然的丽总是很让人动容。”方晓说完，又拍了一张照片，示意他们往前慢慢跟著走。三个人已经落後大队不少了，“有时候我觉得蛮动的，它总是不吝啬给我们展示这些。”

方晓，“是这麽个意思，你是文科生？我们也算同行。”

方晓无辜地反问，“有关系吗？你关心这个？我只是随这麽说说而已，哦，你看那里。”

顾少帆：“……”

握著自己的手很紧，似乎还有发，简直像是能觉到掌纹的存在。顾少帆若有所思地牵著这只紧张的手，跟著导游的方向走。

“啊、A大艺术系的。”

“往前走你的……别转过来啊。”

顾少帆：“？”

他转过去看栈外。另外两人顺著方晓的手指望过去，正午太阳很大，照在五彩的池上，反迷人的光泽，看见的人无法不为它屏息。

叶成侧过，笑笑，“造者无尽藏也。”

叶成有种恍然大悟的觉，原来是搞艺术的，怪不得气质这麽迥异，“哥哥你是在读大学吧？”

“A大？”叶成习惯地又去看顾少帆，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现在两人是什麽气氛，立不自在地又转向方晓。

叶成觉得这不行，得找话，不然太奇怪了，“那个，拍得是很好看。”

方晓的话提醒了叶成，顾少帆的数学成

然而有些事是控制不了的，比如，它总令人欣喜冲动，还有他们的未来，这个词却总给人以沮丧。

两人谁也没落，心有灵犀似地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沈默地在饱满的彩中走过，像是都在沈思关於之後的事。

顾少帆被迫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