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妇人叽叽喳喳地冲聚宝号,旁若无人地叫掌柜的拿这拿那,尖叫着说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
“那走商的在哪,他还有多的么?”湛莲打着如意算盘,叫那走商的去把这金匠寻来请去,她便是一劳永逸了。
这话说得大,掌柜的嘿嘿一笑,又见她打量起其他的金饰来,自知瞒不过,伸了大拇指笑:“老朽说小您是行家,那是一儿也没说错,您可真是火金睛,只一打就全看来了。不瞒您说,这的确不是小店里打的。”
几个轿里的主都乱糟糟地喊,陪着跑来的丫们忙着气打了帘,三四个穿金银的官家夫人兴冲冲地了轿,嘴里还嚷嚷着:“那对如意金镯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可不是,您瞧着好?”
“小,这原是一走商的自南燮国买回来,打算送给未婚妻订亲的,谁知未婚妻早已改嫁他人,他一时见伤心,便拿来说是要卖给老朽,老朽一看这副好钗,便价收了。”
掌柜的正对着银票上的商号与票号,忽而门外一阵闹,几个轿接连停了来,衙役们大汗淋漓,还没等气,便听见里喊:“快放轿,快放轿!”
“那这是从哪来的?”
湛莲失望,“那便劳烦你,把这副钗装起来。”
一副金钗。那是一副缠叶蔷薇,花心中镶着一颗红宝石。
“你们说的这些我全都要,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瞧着是太好了,我还从不知大梁有这等湛的金匠。”湛莲扫视一圈,见其他璎珞手镯等打得糙,全不能与手里这枝金钗相提并论。
说着她看了跟来一直站在侧的湛煊一。
湛煊对妇人的东西不兴趣,方才湛莲与掌柜的对话他也没怎么听去,见她看来不忘提个醒,在她耳边小声:“替你买了,便不能再恼。”
湛煊连忙抓住她,“行行行,买了它,您继续恼。”
谁知掌柜的:“他年前又去走商了,不知往哪里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带回来的,也就这么一副。”
掌柜的:“这位小,老朽一看您就知您是行家,这可是咱们店的镇店宝贝,您一来就看上了,好光!”
湛莲原不喜镶宝石的钗,只因大梁金匠始终无法将镶边的爪收去,只是这一副金钗竟然是往里凹陷镶石的。湛莲一时忘了生气,叫掌柜的拿来新奇地细细打量。
南燮国是大梁友,虽相隔颇远便素有往来,去年三哥哥万寿时南燮派了使者送了贺礼来,里也有些送给后的金玉之,只是她也没见到像这簪这般细的工艺。掌柜的说是一走商的买来的,莫非是南燮国的民间手?
湛莲勾唇,又仔细看看那颗质地颇净的红宝石,问:“掌柜的,这是你们家打的?”
“那我要两副面,少了也不许跟我抢!”
湛煊叫掌柜的开价,掌柜的嘿嘿一笑说了个数,心里还有些发虚,谁知对方一儿怨言也没有,极快地拿了银票。他笑眯了一张老脸,只当自己今儿遇了财神。
这是什么话?掌柜的听着古怪,看着这主仆也怪,但他这店铺开了三十年,什么怪人没见过,老一垂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湛莲闻言,扔了钗就往去。
湛莲哼一哼。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