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顺安瞟了瞟湛莲,毅然应,并且挤眉地叫秦才人与他一齐去。
“我去过了。”湛莲撒了个谎。近来她不太敢去母妃那儿,母妃许是念经念得世了,她每回去,她都要叫化她一番,然后叫她与皇后冰释前嫌,请三哥哥将全皇后放冷。
湛煊停住了动作,并未抬,片刻才:“只说朕一时不开,等得了空便去寻她。”
“三哥哥冤枉人,我这几日再老实不过了。”
湛煊见此状,一颗心怎能不化?他起绕过大桌,叫她将雪团放,双手包着她的小手便往唇边送去,一面替她呵气一面心疼轻斥,“这天儿也去玩雪,仔细冻伤了手又嚷嚷。”
“莲花儿,朕并没有气恼,朕因万寿堆积了不少政事,这几日便是在这些,你乖乖儿,去找淑静太妃说话罢。”
“这不是那夜我说错了话,给你来赔不是?”湛莲笑。
湛煊瞟了一制滥造却诚意十足的雪团,声音低沉一分,“朕这几日没能看着你,你又了什么坏事?”
他虽恼怒她将孟光野比作驸,但他真正难受的不是这事儿。他历经沧海盼来的两相悦,到来竟是一场同的施舍。为帝王,为丈夫,都无法忍受这等尊严尽失。况且,这人儿是勉自己委于他,待有朝一日醒悟过来,岂不懊悔反悔?
秦才人犹豫的神在三人间来回,最终还是跟着顺安走了去。
“那你什么送朕赔礼?”
湛莲此时已一溜烟地蹲在了紫檀桌前,听了回话撅了撅嘴。
“你说错了什么话?”
“可是这……”顺安故作为难。
不来,我也不告诉你,”湛莲气顺安没,“走罢,咱们俩一齐去。”
湛煊没有留意,朱笔悬空半晌,轻叹一声,复而批折。
顺安要的就是她这一句,他嘿嘿一笑,作势请湛莲先。湛莲却叫他走在前,自己躲在他的背后,还将脑瓜缩起来。
可他又能如何?好不容易抱在怀里的人儿,他难要亲推去么?
湛莲指指外,“外都雪了,哥哥叫我这会儿走?”
湛煊失望,果然她还是以为是那孟光野的事儿。
“那你回府去罢,等闲了朕去找你。”
湛煊皱眉,书房禁地,哪里来的猫?他一抬,却看见一双冻红的小手上捧着一团白雪,他一愣,一颗小脑袋旋即探来,一双黑亮的眸眨巴眨巴,“三哥哥,送你一只雪兔儿,你别生气了罢。”
明德帝批折时不喜人多,因此此时只有秦才人在旁伺候,她抬见顺安来,后还跟着一团桃红白绒,不免愣了一愣。
“行了,三哥哥怪罪,全由我着。”
唉,可不是么?湛煊一看果真不假,这雪天他自是不敢叫莲花儿走的,坐车乘
“喵――”忽而一声绵绵的猫叫响起在安静的阁。
顺安却使了叫她莫多话,对着正低凝神批折的明德帝:“陛,康乐公主来向您请安了。”
湛煊这几日备受煎熬,连她的面也不敢见,就怕她突然说后悔了的话来,但又觉着这样儿的自己卑鄙之极,非大丈夫所为。
“我哪里是玩雪,这是送给哥哥的赔礼。”
“哥哥明知故问,再者,是你先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