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鸿福齐天,万事皆好,就是天天念叨着您不去看望他。”
湛莲叫众人稍离三步,问:“小公公,三哥哥可好?”
湛煊冷笑一声,无从断案……随便抓一个来都不是净的。
全皇后表面沉浸伤痛休养生息,暗地里心急如焚。天家仍对此事锲而不舍,命务局继续追查,那夜伴在她旁的产婆婢再次被务局问审。务局总平弘文是个厉害人,看似大耳慈眉善目,却心思缜密断案果决,原以为林女官与黑妞奸惟有雁儿偶尔撞见得知,不想他竟从肚兜上发现疑。倘若他再亲自供,那些才说漏了一句话,届时天家得知真相,依他如今急切想要嗣的心思,她的皇后之位还能保得住么?
顺安:“一一人尚无消息。”
偷瞄,小心翼翼答:“陛,殿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全皇后把手中的汤婆都快破了,才把雁儿叫来,“快传信给全家,这么多人,一个平弘文也拿不住么?还有,那小蹄在什么,真当自己是公主,住在公主府不知自己姓甚叫谁了?传本懿旨,叫她!”
这连坐得狠了,二十几个选侍降了阶竟就无品无级了,皇帝迁怒,说她们待在后只会惹事,毫无用,竟大笔一挥将她们全都遣去。
昭华的狐疑去了,乾坤的又来了。只是明德帝可比全皇后了解这人儿多了,不仅派人顺安过来请,还派了个御医同行,顺安说是帝觉天气忽变,怕殿着凉,故而叫御医前来,以防万一。
可怜许多如花少女汲汲营营,只盼有朝一日幸得恩飞上枝,岂料转间便是竹篮打一场空。
“殿,好些日不见您,才想念得紧,陛也想念得紧哪,”顺安涎着笑对不不愿的湛莲。
湛莲总不能真让御医请脉闹笑话,知三哥哥这是铁了心要她一趟,她只能换了装束见驾。
湛煊愣一愣,忽而好笑。莫非莲花儿真以为他中了邪,想要找人为他驱邪?他摇了摇,罢了,她既然不死心,便由着她摆罢。
湛莲接到皇后懿旨时,多扑了几层铅粉的脸儿苍白虚弱,她咳着嗽对那太监:“公公,本也想看皇后娘娘,可你瞧本这模样,去了过病给娘娘,便是罪过。”
湛煊哼了一哼,随手打开一本折,却是务局总平弘文呈供的,上疏的正是皇后告贤妃借刀杀人一事。里说林女官的确去过厨房,却不知所为何事。厨房有一女名唤黑妞,她与林女官素无往来,二人上却穿着绣着彼此小名的肚兜,务局断定二人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黑妞早先打时失足落掉井中,死无对证。除了那告密的烧火丫,再无人看见林女官往皇后吃中毒,更无林女官与贤妃密谋证据,况且林女官已死,臂上又有皇后诬我四字,令此事真相因证据不足,无从断案。
只是说起这事儿,湛煊又想起另一件事,“那士,寻到了么?”
顺安见湛煊面难测,便知有人要遭殃。
谁知这回并非一人遭殃,明德帝因发现皇后难产事有蹊跷大为光火,对后护龙脉不力的怒火殃及大小妃,所有妃嫔皆降阶一等,皇后待了小月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