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差不多的时候，苏合取走布袋并捞掉盆表面的浮沫。将厨房里事贮备着的草木灰一掺树里，搅拌均匀之后静置。

还在疼，苏合也不说话，他将装树叶豆腐的碟往杜云飞面前一推，又扬了扬巴，示意接来就看他的发挥了。

其他人陆续上楼去午休，留他们两人开始收拾公用的碗碟。厨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活该。”杜云飞又接着去炸剩的肉。

不过十几分钟，混合就凝成了墨绿的固，苏合用刀轻轻划成小块，逐个取，方方正正的，的确好像豆腐一样。

吃完饭，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但苏合还是在杜云飞的督促漱并服用了一些维生素。

“张嘴。”

“……”

涂完药的杜云飞终于松开手，低声问：“还疼么？”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杜云飞主动问：“还在疼？”

池边，倒一杯凉开让他漱。接着又从柜里取一罐蜂蜜，用手指沾了一些。

他将略带怪味的叶全仔细扯碎，重新装无纺布袋，然后将布袋浸盆用力搓。不过一会儿功夫，碧绿的汁就透布袋渗中，盆里的很快变得粘稠腻。

吃一堑长一智，余的绿豆腐都被成了木耳芹菜翡翠汤，和猪油渣炒青菜、红烧狮等几个菜一起端上了中午的餐桌。

苏合正忙着漱，一时没有听清他的话。杜云飞脆将他抓过来，手法娴熟地住脸颊让他张嘴，另一只手着微微往外拉，指将蘸着的蜂蜜涂抹在了伤的地方。

杜云飞本能地要去责难苏合，而苏合赶紧张以示清白，又指了指放在台上的醋瓶，耸了耸肩膀。

杜云飞的烹饪技巧再次得到了充分肯定，而“静音模式”的苏合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平底锅里的糖

看见他拿醋的时候，苏合的眉抬了一抬，仿佛要说些什么。

杜云飞没理他，转去切葱花。谁知才一个转的功夫，碟里的豆腐居然只剩了一半。

蜂蜜的香气和甘甜在腔里扩散。苏合想说些什么，可还被着，只能可怜兮兮地眨眨睛。

事都完了，可是杜云飞并没有停来。他想了想，拿着一个平底锅走到隔库房里装了小半锅原蔗糖。回来加了，稍微搅拌两放到炉上开始加。

“为什么要说，这样好。”杜云飞。

杜云飞没有再搭话，继续安静地洗碗。苏合等了一分钟，忍不住骂了句：“妈的，连句安人的话都不会说。”

草木灰调成的豆腐是偏碱的，放醋发生中和反应，化了。

苏合。

“不疼。”苏合这才轻声回答，“你们都嫌我话多，从现在开始起不说话了。”

杜云飞也不与他抬杠，随即取来个碟，放几块绿豆腐，合着酱油、醋和盐准备凉拌。

苏合嘁了一声，完桌丢抹布就上了楼。留杜云飞一个人，有条不紊地洗完了碗，将厨摆放整齐。

杜云飞在心里叹自己大意了，再去看苏合，正笑得龇牙咧嘴，典型的幸灾乐祸。

苏合不满他的态度，却又不想再动受伤的，只能姑且吞这一气，转去理刚洗净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