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数年之久的这第一个吻，却熟悉得仿佛在梦中重复过千百遍。

叫过来，当场向他表白。”

林幼清没有说话，有一个念正在他心中慢慢清晰起来。可他依旧如履薄冰，唯恐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让自己一脚跌更深且黑暗的地狱。

段鲸低凝视着林幼清的眸，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幼清，请你叫我的名字。”

“……涨了，海很快就会淹没这里。”

明明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段鲸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有些沉重。

只听段鲸接着说：“还记得刚到岛上的那天晚上，我提起过的事么。那时候我前妻的父母常到学校来闹，还扬言，要将我的隐私告诉给校方和学生家长……当时，辞职离校几乎是我唯一的选择。”

“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午夜的暗已经上涨，海迅速地漫过他们的脚背。可他们却浑然不觉，只紧紧攀附着彼此，忘乎所以地交换着一个又一个亲吻。直到林幼清再无法承受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喜悦与满足，双膝一，与紧紧拥抱着他的段鲸一起摔倒在了海中。

这不是段鲸第一次这样。然而唯独这一次，林幼清也抬起手来，覆住了段鲸的手。

可就在这意乱神迷的当上，林幼清终于是勉回过神来。

野火般的度从两人相贴的唇齿飞快蔓延开，几乎要在瞬间将两个人化成为一。月光互相纠缠着的像是两个人，又仿佛两棵紧紧相依的树木。

林幼清浑一僵，月光也看不究竟红没红脸，可他却飞快地换了话题。

说到这里，他深一气，注视着林幼清。

“那你之前和苏合，究竟有没有……”

“……”

湿的、带着白海沫与咸腥味的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上他们的大与。撩拨着、诱惑着，怂恿着什么事的发生。

“对不起，但我实在不想再你的老师了。”

他轻轻着林幼清的耳垂，轻轻一笑：“到时候，你可不要小看中年男人的力和技巧。”

“可现在，我还是和你站在一起。”

“我和苏合，并没有发生过实质关系。”段鲸摇

段鲸迅速了回应，他低，用力地吻住了那张呼唤着他名字的嘴唇。

他仰起，将不知何时已经半压在自己上的段鲸轻轻推开：“而且再不回去，苏合他们恐怕会找过来。”

照苏合的脾气，还真有可能会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来。段鲸虽然有不甘心，但也只能勉认可了这个决定。

月光，林幼清的神一变得明亮起来。

“在我里，你就是不容我挥霍的、宝贵的存在。我只允许自己让你变得更成熟、更成功、更幸运，却不能忍受你跟和我一起受苦，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承受来自家庭的折磨。自始至终，这些念从未改变。你……能理解我的心吗？”

他轻声，但是无比清晰地回应：“人可以支自己的命运，而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是你教会我这些的，段老师。”

“段鲸。”

“事实证明，离校创业的选择是正确的，可当年的我却没有太大把握，总觉得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而我一直信，人可以支自己的命运，却无权挥霍别人的人生。”